张泉山和徒弟向荣，一人一把扫帚，打扫办公室。

自从钱江来一队，支队上了解他是什么水平，重案要案基本不再分给一队。

“张哥，今儿怎么这么勤快？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扫过地。”

张泉山嘴里叼着烟，手里的扫帚左一下右一下，约等于扫了当没扫。

气的向荣在他身后横眉冷对，又不敢挑战师父的权威。

“这不是闲得慌嘛，你怎么有空回来？案子有眉目没？”

苏小强摇摇头，想了想，回头看看宋雨。

“宋雨同学，帮忙买点早餐，谁没吃？我请客。”

“那敢情好，哥几个都没吃？”

吴建设等人抬起头，难得不锈钢公鸡苏小强请客，吃了也得说没吃。

一顿早饭而已，撑一撑，当提前吃午饭。

趴在桌上睡回笼觉的张力一个激灵起身。

“小强，怎么能让小姑娘跑腿，我去买，要吃啥，我两下跑个来回。”

苏小强肯定不会阻拦张力献殷勤。

不过看宋雨没什么光彩的神色，他应该依旧没戏。

方珊珊便宜了向荣，宋雨不知道最后会便宜哪只猪，但估计不会是张力。

舔狗若不效法二哈，努力为狼，终将一无所有。

“张哥，聊两句。”

和张泉山走到楼梯口，这是两人平常谈事的地方。

点燃烟，几番吞云吐雾，苏小强缓缓开口。

“最近忙什么了？”

张泉山悠闲的吐出几个烟圈。

“支队不分案子，趁着老吴老陈收拾卷宗，我把未结的旧案重新捋了捋，看能不能发现新疑点。”

苏小强欣赏的点点头，这是他喜欢张泉山的另一个地方。

心里装着案子，眼里有活。

“工程师被杀案，想不想查？”

张泉山连吸两口烟，将烟头扔在脚下，狠狠地捻灭，咬咬牙，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查，老张我干了这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憋屈过，为口气也该查。”

大家都清楚，如果重启调查，基本可以认为是在向钱江宣战。

苏小强了解张泉山，这个人没背景，没关系。

早年间，拼命查案，一心想往上爬。

奈何升职跟你立功有关，但又不是最重要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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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人到中年，进入卖笑的年纪。

面对父母要笑，得给儿女树榜样。

面对妻儿要笑，得家庭和谐。

面对亲朋要笑，得撑住面子。

面对领导同事更要笑，得留下好印象。

所以他学会了圆滑，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渴望领导发现他这个人才，收归己用。

结果一晃十几年，有师父护航的刘有德，得罪大片的人，早已是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