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第三天一早,姚缺德、刘长山就带着二十多个衙役把万府给包围了。以协助调查此案为由,把湘君、菱花、樱花、关丽萍押上了卡车。
刘大柱子对姚缺德道:“我怕万钧当堂翻供,不如多抓一些人。酷刑之下,会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姚学德点头道:“此案牵涉太广,该抓的抓,该带走的带走,一个也不能放过。”
就这样,把万长富、丽萍的丈夫以及那些长工、短工都给带走了。见万老太太走路都费劲,也就没有抓她。
一行十多个人被带到兴隆镇。当天并没有问案,直接把这些人打入大牢。
次日一早,牢门打开,走进来二十多个衙役,把所有人通通带到大堂之外。
大堂内明镜高悬,姚缺德身穿一身黑色的警服,端坐在正中间。师爷、文书官分别坐在一侧。
一切准备完毕,堂威声起,保长升堂。三班衙役手执半黑半红的水火大棍,分列两侧,齐呼威武!
捕头刘长山来到姚学德的面前,鞠躬参拜,禀告道:“启禀大人,乱党贼子已押到堂外,听候大人传唤。”
姚学德吩咐道:“传原告上堂。”
刘老夫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堂。
她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堂下,向上连磕三个响头,哭声喊道:“青天大老爷!草民要为死去的儿子申冤,望姚保长给草民做主啊!”
姚学德看了一眼丈母娘,今天可不像以前那样雍容华贵。身穿一件旧长袍,头上缠着一条白毛巾,脑门上还带着几个火罐印,装出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
姚学德见她装成这个样子,险些笑出声来。故意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问道:“下跪者姓氏名谁?家住何方?你要控告何人?从实道来。”
刘老夫人颤声讲道:“草民刘杨氏,是刘二贵子的母亲。祖居河东关家屯,后搬家到了北宁城。草民今天要控告万长富一家。他不但骗走了我家的田地,还勾结土匪头子万恩,不但打死了我的儿子,还打死好多良民。草民要为死去的儿子和他死去的弟兄伸冤!”
姚学德问道:“人命关天,不得信口开河,可有真凭实据?”
刘老夫人道:“草民当天住在城里,当然无凭无证。不过屯子里有个后生,名叫王春喜,当天的情况他亲眼目睹,可以作证。”
姚缺德令道:“我看老夫人病得不轻,赶紧一旁赐座。”
一个衙役搬来椅子,让老夫人坐下。
姚学德高声令道:“传证人上堂!”
话音刚落,两个衙役先把万钧押到堂上。姚学德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大胆的万钧,竟敢知情不报,你可知罪?”
万钧早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哭唧唧地道:“万钧愿意立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