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那些寻常都能听到的——会对其他人产生威胁的话吧。
出乎意料的是,晏华星并没有对陆衡愆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感到奇怪,略带安慰意图地拍了拍陆衡愆的肩膀,说:
“学长,经常这么做,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陆衡愆怔住了。
一旁,顾禾月道:“这次逆转了。”
晏华星垂眸浅笑,说道:“没错,这次逆转了。”
“还是得感谢这位随身携带药物的学弟,没有他,学长你今天就要在公司面前暴露自己滥用能力了。”
顾禾月被晏华星按着肩膀,略表无语。
陆衡愆:“什么、什么药物?”
“啊……”晏华星想到什么,立刻道,“学长你该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着,晏华星就推着陆衡愆往港口的方向走。
“还、还没说、说什么药物呢?”陆衡愆被晏华星靠这么近,都能嗅到晏华星身上那股清香。
但这股清香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反而执着地追问药物。
晏华星:“学长,脚下别停,路上讲。”
顾禾月跟在晏华星身后,三人一齐往港口处快步走去。
在路上,晏华星将药物和它的副作用尽数告知陆衡愆。
不过悄悄抹去了这种药物的来历。
陆衡愆听完,脸都白了,说话一点磕巴都不打了,顺溜地说完一长串的话表达他的紧张。
晏华星只能安抚着他的情绪,把陆衡愆送上了离岛的船。
顾禾月揉着太阳穴,将「言灵」的能力尽数打回去。
这一长串话若是结结实实影响到晏华星,那冲击可不亚于一长串鞭炮对顾禾月的影响。
顾禾月挡着,半分都不敢懈怠。
直到把陆衡愆送走,晏华星又打开手机看了看早前定的车和酒店,不放心,又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些晚饭送到房间里。
四个小时……不,现在只有三个小时二十分钟了。
三小时二十分钟后,陆衡愆就会陷入二十四小时的植物人不能自理状态,可要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顾禾月在一旁瞧着,蹙眉道:“为何要这么上心?”
“嗯……可能是同理心太强了吧。”晏华星说,“如果下次你出现了学长今天的状况,我不在身边,希望有人可以无条件帮你。”
顾禾月垂下眼皮,眼睫轻轻颤了颤。
“不过,我更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不再服用那个药了。”晏华星说。
他眉梢上扬,碎发在眼前飘荡,轻触着他的额头。
然而,顾禾月抬眸看去,在晏华星的眼底,在笑意之下,看到了晏华星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