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明静静地抱着她,没有问她疼不疼、怕不怕的废话,只是抱着她的手一时紧一时松,好一会儿才平复。
找来红花油细心地给她涂抹,按着说明书一边给她轻揉搓推,一边吹气。
叶敏看着他被眼泪打湿的睫毛,心里不由得也酸酸的,她从小到大吃的苦可多了,也受过伤,但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照顾她。
她还没十八岁就辍学外出打工,进了一家黑心服装厂,没日没夜的上班加班,有一次操作锁边机的时候打了个盹,左手喂到了机头里,虎口被刀片切开两厘米的口子,血流了一地。
这样的事情在工厂里挺常见的,老师傅把她拉到水龙头下用水冲掉血,看到只是掉了块皮就随便喷了云南白药,塞了团纱布等血止住,老板只关心她有没有弄坏机器,给了她100块买红枣放了半天假。
后来她学裁床,被电剪割到手指的次数更是数不清,开始她还会掉眼泪偷偷哭,后来见血也只是甩掉血珠子,抹点碘酒、绑个纱布继续干活。
她也早就习惯不叫苦、不叫疼,会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可现在被徐向明抱着、爱着,她突然娇气起来,觉得好疼,眼泪不住地流出来。
徐向明动作一顿,“是不是力气重了?”使劲地吹气。
叶敏摇头,“没有,挺好的。”
终于涂完了药油,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叶敏是疼的,徐向明却是急的。
叶敏一身药味地被徐向明扶出去,怕衣服蹭掉药,还张着手臂,慢慢走着。
展傲吓一跳,过来扶着她另一只手,“伤得这么重,伤哪儿了?”
而温帆已经露过居家服宽松的袖口看到她小臂上一块块青紫,眼睛里瞬间浮起泪花,连忙用枕头和小被子在沙发上整理出一个适合躺坐的小窝。
叶敏坐在窝里,“好了好了,就皮肉伤,明天就好了。”
她有点受不了俩孩子那一副担心她快死的表情,“去上面,把正方形的盒子拿下来,轻手轻脚哦,不要磕坏了。”
徐向明开始在她的指导下做长寿面。
叶敏说的长寿面就是拉面,一根一碗,吃的时候不能咬断。
俩孩子很快取了盒子下来。
他们只认了几天字,四个字认识三个,“生、日、蛋……”
展傲眼睛瞪大:“是生日蛋糕吗?这就是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