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见他心大,也不好再说什么,瞧见他唇角的碎屑,生生把话题转移,“酥饼好吃吗?”
雪莱指了指桌上的几盘酥饼,然后一一点评,“葱油味的太过清淡,牛肉味的又太过油腻了,还有那个草莓味的太甜了,有一款茉莉味不错。”
雪莱竖起大拇指。
虫色各异,有虫忍不住翻白眼,有虫直接扶额,而有虫松了口气,也有虫笑出了声,还有的默不作声面无表情,而萨勒月只是淡淡开口:“那我们回去的时候把茉莉味的打包一份带回去。”
本来到这里话题就应该结束了,然而小雄子的发言还是令虫震惊,“不能把厨师也打包带走吗?”
某种爱尔兰家族子弟发言,“可以借给你们几天,相信能为雄虫阁下服务,厨师也会非常高兴的。”
“谢谢。”雪莱顿时笑容灿烂起来。
这时那只喝酒的雄虫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小雪莱,我听说你和维特上将关系亲近,未来是要在我们爱尔兰常住的,既然如此,有什么喜好大可以直说,我好让他们准备准备。”
这话一出,顿时心思各异。而那虫敛眸,躲来萨勒月探究的目光,他刚才明明坐在那只雄虫旁边,看似为对方出头,实际上一点风声都没透露,故意让虫出来得罪虫自己再做好虫。
看破不说破,知道不点破,这是社交规则之一。萨勒月平静的扫视桌上的坚果点心,最终挑起一块酥饼开始品尝,雷欧见状也拿起一块尝尝,但只是一小口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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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局势急转而下,那些本来持嘲讽态度的雄虫知道雪莱未来要迎娶维特上将,这下都变得温柔和善起来。萨勒月在中央被雷欧拉着喝了两杯酒,而雪莱则是被虫捧着夸赞,一场聚会下来没有任何虫再怠慢他。
雄虫聚会——权势的名利场。萨勒月不讨厌这种场面,只是不太习惯而已。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安格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曾厌烦过这种社交,又或者他根本不需要虚与委蛇。
当话题从服装、艺术、美食、旅游和资产交谈后就变成了婚姻,这场社会最精妙的骗局,用自由恋爱追求来明码标价的性交易所,把权势与利益的结合更加固定化。
而从他们的交谈中往往能够看清楚这个社会,能够对整个婚姻观产生一种新的见解。
雌虫多用金钱权势绑架理性,让雄性肉体在重重迷雾中签下卖身契;而雄虫总把感情拆解成资产数字和体检报告的数据,通过约会在谈判桌上完成物种交配权的期货交易,从而完成虫族繁衍与发展。这既是时代的悲哀,又是时代的选择。
萨勒月揉皱了袖子,带着几分困倦倚靠沙发上,他半眯着眼睛,中途有几位雄虫企图给他借钱雌性但都被他拒绝了,而单纯的雪莱加了很多雄虫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个吃货对他虫介绍的雌性完全无感,反而在聚会尾声的时候往兜里揣酥饼。萨勒月收到韦尔斯嘱托,所以对于这位19岁的幼崽格外照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