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茯欢语气上扬,眸中流露一丝深意:“不知云公子是以什么身份向我道歉?”
云移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倒也不隐瞒:“自是以云容阁阁主的身份,还请茯姑娘见谅。”
虽然茯欢今天遇到他之后就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想,但如今确切的听到他就是云容阁幕后的主人,还是不由得为之一怔。
“原来,云公子竟是那大名鼎鼎的霁月狐。”茯欢眉梢微扬。
云移音色低醇清润,好似结冰的溪流融化:“听闻前些日子王姬归京,想来便是茯姑娘吧。”
茯欢一愣,没想到他竟能识破自己的身份,眉心动了动:“不知云公子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云移呡了一口茶,眸色看似温柔实则透着些许凉薄:“毕竟放眼整个帝翎,茯姓之人少之又少,在下便猜想茯姑娘与流衔王的关系非同一般,看来在下没有猜错。”
这人心思之缜密非常人所能及,或许当初在洵城他会向茯欢伸出援手也是因为一开始他就知晓了她的身份。
她与他之间的交集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霁月狐啊霁月狐,果真如狐狸一般狡猾。
不过不管他当时的目的如何,他救了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茯欢掀起唇角:“看来,这是我与云公子的第二个秘密了。”
彼此的想法早已心照不宣,不用特地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机关方块,不知茯姑娘可否卖给在下?”云移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茯欢启唇:“当初在洵城云公子赠我的银两救我于危难之中,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云公子只需给我三千两金票即可。”
与其被云移拿着空头支票威胁,不如就此偿还了他的恩情。
云移摇摇头:“在下已向茯姑娘讨了一个心愿,茯姑娘也不必再介怀。”
茯欢就知道这个笑面狐狸没这么好糊弄,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那不知云公子可想好了心愿?”
云移眸光淡然:“不急。”
茯欢心中叹了一声:“既如此,等云公子想好再告知我吧。”
云移点点头,然后从袖中拿出四千两金票递与了茯欢。
茯欢接过,还是对他说了一句:“云公子应该知道如何解开铜铃的禁制吧?”
云移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否请茯姑娘详细告知。”
茯欢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精光,但还是耐心把铜铃的效用和开启的方法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