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拿过账本,翻看了几页,拍案而起:“大胆孙德广,竟敢在本官面前狡辩!
来人,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把孙德广按在地上,板子抽打在他身上。
孙德广疼得直叫唤:“刘大人饶命!小人招了,小人全招了!”
“说!”刘知府拍了下惊堂木。
孙德广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小人确实杀了鸿兴楼的老掌柜。
那老头发现了小人和盐商勾结的事,非要去告发,小人没办法,只能...”
“盐商?”刘知府一拍桌子,“你和盐商有什么勾结?”
沈清欢插嘴道:“大人,您看看账本第三页。”
刘知府翻到第三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数字,还标注着“盐引三百张”字样。
“原来如此。”刘知府冷笑,“你这是在偷卖官盐啊。
来人,把他关进大牢,严加审问!”
衙役把孙德广拖了下去。沈清欢走出衙门,春花迎了上来:“东家,您说孙德广会不会咬出什么大人物?”
“他敢吗?”沈清欢撩开马车帘子,“背后的人既然敢让他做这么大的买卖,自然有办法堵住他的嘴。”
回到店里,杏儿端来一盏茶:“东家,门外有五个客人,说是从江南来的。”
“请他们进来。”
五个身穿锦缎长衫的商人走进店里。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步伐稳健。
“在下钱守仁,特地从苏州赶来拜访沈东家。”
中年人拱手行礼。
“不知钱老板光临,有失远迎。”沈清欢请他们坐下。
钱守仁身后站着四个年轻人,个个都是一表人才。
他指着身边的年轻人介绍:“这是我几个徒弟,分别是江南四大茶行的少东家。”
沈清欢暗暗吃惊。江南四大茶行,每一家的身家都在百万两以上。
这些人怎么会同时来访?
“我们带了些茶叶,想请沈东家品鉴。”钱守仁挥挥手,四个徒弟各自取出一个紫砂茶罐。
春花把茶罐接过来,打开盖子。一股清香飘了出来,沈清欢轻轻嗅了嗅:“龙井、碧螺春、铁观音、大红袍,果然都是上等好茶。”
钱守仁笑道:“沈东家好眼力。这些茶叶都是今年新采的,还没有对外销售。”
“钱老板此话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想和沈东家合作。”钱守仁说,“江南四大茶行都有自己的茶点,但比起沈东家的手艺,却差得远了。”
沈清欢笑而不语。钱守仁接着说:“我们想请沈东家为四大茶行各自研制一款茶点,专门搭配我们的茶叶。”
“有趣。”沈清欢端起茶杯,“不知钱老板准备开出什么条件?”
钱守仁从袖中掏出一份契约:“每种茶点,我们出五千两银子买断方子。
以后销售所得,沈东家占三成。”
沈清欢接过契约,扫了一眼:“钱老板考虑得很周到。
不过,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钱守仁起身,“沈东家什么时候有了决定,派人到醉仙楼来找我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