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却全是赞赏,不止在画技更在于巧思。
之前给沈家做的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这个要是做出来了可了不得。
“你就说能不能做吧?”
他压下心里的思绪,细细的把手中的图纸又过了一遍。
这才抬头给沈安信答复,“能做,就是上面的铁钩我这里没有。”
沈安信瞧他松了口,立时凑上去抽图纸。
“那个我待会儿进城定做,你只管把其他的做出来。”
李木匠捏紧图纸,点头,“好,五天后你再过来,一准给你做好。”
沈安信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小气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画的,你不给我图纸我怎么找铁匠。”
边说便趁他不注意把画铁钩的地方撕下来叠好揣进怀里。
李木匠伸手的动作慢了一步,生生看他把图纸给撕坏。
“你这人真是,不能回家再让你姑娘画一张嘛,好好的图非给撕成这样。”
“切,要我闺女画不累啊,咋,我闺女的手不是手啊。”
李木匠见不得他一副全天下就他疼闺女的德行,抬手赶人。
沈安信转身喝完杯子里的水,悠悠走向屋外,“行,那我过几天再来。”
他回沈家接上去学堂的兄弟俩,赶着牛车进了城。
其实他昨晚和女儿讨论过关于打谷机上的那些铁钩。
用木头的也可以,可那样的话磨损太厉害势必经常换。
索性一次到位做成铁的能用许多年,和换木头的银钱算下来差不了多少。
晨起吃过饭,沈安仁和沈宁柏去看前两天种的豆子长势如何。
沈老太太则领着余下的几人去山脚下摘艾草。
后天就是端午了,家里也该备一些用来蒸艾馍馍和别门上辟邪用。
这东西路上随处可见,可还是山脚下靠近河边的长得最好。
温润的晨风夹了丝丝缕缕的清新气味钻入鼻中。
穿透她身上的粗布衣裳浸入毛孔,浑身舒爽。
艾草是纯阳之物,去年伤寒可是发挥了大用处。
这不扎堆的人过来采摘,还有人带着镰刀直接割回家的。
沈家是沈老爷子负责割其余几人采。
沈玉姝看着和旁人说说笑笑的婆媳俩,拉起沈玉兰去了别处摘薄荷。
背篓一压再压直到放不下才准备回家。
何氏又绕去河对面摘了些包粽子的芦苇叶。
沈玉姝手上也没空着,挖了几丛薄荷带回去,栽到窗前驱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