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罗梨儿后，江珩君回到船上，却发现苏锦瑶正坐在船头，怔怔地望着湖面，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显得格外落寞。

他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后，柔声唤道：“锦瑶，你在想什么？”

苏锦瑶猛地回过神，眼神慌乱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湖光山色甚是好看。”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江珩君微微一笑，“是吗？那你看我身后。”

苏锦瑶依言回头，却在看到湖边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时，整个人僵住了。

秦婉凝一身素雅的衣裙，正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走来，而她身后的楚婉月，则低着头，似乎在啜泣。

“苏锦瑶，你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吗？”秦婉凝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用尽全力压抑着什么，“你究竟是不是宋吟柔！”

苏锦瑶感受到秦婉凝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以及楚婉月无声的哭泣，心头一紧。

她缓缓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

“我是谁，重要吗？”苏锦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孤舟。

秦婉凝冷笑一声，“装模作样！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能骗得了谁？你以为换了一张脸，就能瞒天过海吗？宋吟柔，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我……”苏锦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她猛地扑向秦婉凝，抓住她的衣袖，哭喊道：“阿姐，真的是我！我是吟柔啊！我好想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谧无声。

秦婉凝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着衣袖上传来的湿意和苏锦瑶哭泣的哽咽声，她眼底的怒火似乎被这一声“阿姐”浇灭了一部分。

她抬起手，想要推开苏锦瑶，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动弹。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人推开，只是身子微微颤抖，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