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妇人之仁!”柳劲生也是气急,心燥之下吹着胡子挥袖而去。
“伯父!”
韩尚景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看着柳劲生离开的身影,告别了柳夫人,追随着柳劲生快步流星走出了房门。
韩尚景跟在柳劲生的身后,一同来到了柳烟茗的房间,想着这分崩离析的现状,柳劲生不由心生叹息,他也无奈啊,女儿的重病,夫人的误解,还有罗阴的救赎,在这三者之间,他完全拿不定主意。
“伯父……”韩尚景打断了柳劲生的沉闷:“……伯父!伯父你想想办法,阿茗一定能醒过来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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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知道!”柳劲生的头晃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完全不知日后该怎么办。
“我……”见柳劲生也拿不出主意,韩尚景这下彻底慌了手脚,急火攻心,把所有的不满一通发泄到了罗阴的头上,“是罗沐阳!都是因为他,阿茗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是阿茗真的有什么闪失,我……我韩尚景一定提着他的人头给阿茗陪葬!”
韩尚景这番言辞再次激怒了柳劲生,猛然起身,怒拍桌案:“这关罗阴什么事情!清源!冷静!阿茗不是没得救!”
柳劲生靠着窗户,沉下了心:“你冷静想想,同样去了一趟百鬼崖,同样受到了怖尸的袭击,为什么我们没事?为什么偏偏就阿茗染上了瘟疫?”
“伯父的意思是……”
“毒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我们一定是在无意中得到了御毒解毒的方法……”二人灵光闪现,摩挲着下巴细细揣思:“想想……有什么是我们碰过或是饮过可是阿茗没有得到的灵物。”
“我们和罗阴打斗起来,罗阴一怒之下招来了怖尸将军傻福,我和伯父又和怖尸将军一番苦战……苦战……骨粉!是傻福尸身的骨粉,我们都咬了傻福,吃了骨粉!”
说时迟那时快,韩尚景二话不说便超外面跑去,手忙脚乱之间,还差些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清源!你去哪!”柳劲生在门后追问。
“我……我去找罗阴要骨粉。”
百鬼崖,怖尸窟中,我们的玄冥祖师可是安顿了好一阵子,和青时二人天天过着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
那日,见到不远处闪过的一道剑芒,便知道又来了贵客,抱着手中的白玉酒盏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呦?清源君可是好久没有光临寒舍了。”
韩尚景一个缓步跳下了剑,挥动着袖口,“也就三天。”
罗阴的眉毛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怎么,又贪杯了?”
韩尚景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他插科打诨,直接切入正题:“阿茗染了瘟疫,已经不能下床了……眼看就要……”
罗阴倒吸了一口亮起,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就像个泥塑的木雕,茫然不知:“谁……谁!”
“阿茗……”
罗阴就愣愣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冷月凝霜,寒夜氤氲着百鬼崖的悲凉,过了许久,他愧疚低下头,无力摔碎了手中的酒盏,冷笑阐释着:“是我……害了她。”
“话别说得太早,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怖尸将军的骨粉。”
“骨粉?傻福的吗?”罗阴不经意间紧紧握住了韩尚景的手,仿佛遇到了救星,不过,这片刻的激动却被韩尚景再次泼了一盆冷水。
韩尚景淡定却无望看向天空:“不确定……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要能救回阿茗!别说是傻福的骨粉,就是要我剔骨制药!我罗阴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