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雎,那个说爱婵媛的男人,只是惊慌了一瞬,本欲靠近的步子就被他那丑出天际的外室绊住了。
只一声,那外室只哎哟扶着肚子叫唤了一声,那个贱男人连犹豫都未曾犹豫,竟是当做没看见婵媛的痛苦,当着婵媛的面,对那外室嘘寒问暖起来。
婵媛自嘲一笑,婉拒了陈曦和递过来的手帕,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果然,这世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可是,昭雎想来是忘了,没嫁给他之前,她也是会软软的朝着爱她的人撒娇的。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像现在这样,无论面对什么都可以咬牙不吭,独自解决?
是随他上战场之后。
是从发现他每一次上战场回来都会受伤开始。
她想成为她的盾,想成为他能放心托付后背的战友,想降低他每一次出战时受伤的概率。
她也确实做到了。靠着那不屈的毅力,她前世拿笔,这世最开始拿针,弹琴的手,稳稳的拿起了长枪。
他想来是忘了,他会的东西,她全都会,他不会的东西,她学着会。
婵媛突然有些想哭,为那些年傻傻的自己,也为那个爱她的人。
她知道,尊重她,理解她,心疼她的那个男人终究是不在了。
"若我不同意她进门呢"婵媛直起身子,红着眼睛看向昭雎:"我一生骄傲,做不到与别人共侍一夫。"
昭雎皱眉,在这耗了许久,听到婵媛的话时,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做了白用功,有些烦躁:"媛媛,你别无理取闹。"
"若我不同意她进门,你会怎么办?"婵媛挑衅地看着昭雎,眼睛中是一片凉意:"休了我?"
"你别逼我"昭雎沉下脸:"你现在连孩子都怀了,还能如何。
媛媛,你一向聪明,我知道,你该懂得如何取舍。"
"哈!"婵媛发出一声单音节,摸着肚子,看着昭雎自以为拿捏到她的眼神,平淡吐出几个字:你真让我恶心。"
"你既然不想好好商量,想要耗尽我最后一点耐心。
那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让秀儿进门!"
昭雎推开陈秀儿,气急败坏站起,指着婵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活像个炸药桶:"你既然容不了她做妾,那我就让她作平妻!"
平妻!?
婵媛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所以,你恢复记忆了,是吧?"
昭雎眼神有些躲闪,熊熊然烧的怒火就像突然被凉水泼灭。
"这个时代没有平妻"婵媛扭过头,不愿再看他,她遏制住全身颤抖,拼命将眼眶中的泪水挤回去:"但你有卓绝的军功。
所以,你是打算用我和你一起挣下的军功,去换她的平妻之位?"
"是吗?"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到后面甚至有些破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