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奇怪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韩冀脸上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认真看着赢驷:“你母亲,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她爱天下苍生,也爱一人。
臣曾答应过先王,绝不对外吐露你母亲身份。
所以,你问之事,臣无法说,也不能说。
但君上,你要明白,你的母亲很爱你,他为你不惜放弃自己的命。”
嬴驷苦笑一声,问了那么多年,要是韩冀能告诉他早就告诉他了:“罢了”
“君上,您此次来楚国真的是为了查处楚国据点的叛徒吗?”
韩冀实在太了解嬴驷了,他每天日理万机,楚国眼线叛变这等小事,绝不可能让他亲自跑楚国一转。
甚至这点小事,连韩冀自己可能都不需要亲自冒险到这郢城一转。
“君上,孟珂曾说: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
您是一国之君,如今秦魏河西之事还未了,楚国又进攻我秦国商於,若是您有个闪失,你无嫡子,必将朝政动荡”韩冀苦口婆心劝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残破的身体还能撑几年,一见到嬴驷总想将该说的话都说了。
他就怕下一次见面,再不能开口。
“韩公”嬴驷抿唇,眉眼显得分外凌厉:“寡人正是为了楚国进攻我秦国领土这事而来。”
“这楚国新君初立不久就磨刀朝我秦国开刀,他不是傻,他是想立威。”
赢驷勾起半边嘴角:“我大秦不怕打,但寡人却不打这种没脑的战役。
秦楚打起来,那魏国就有了可喘之机,这场仗对秦国百害而无一利。
就算楚国要打,也要等寡人将那河西天险攥到手里。”
韩冀一愣,迟疑道:“那君上来这楚国。。。”
嬴驷眸光微动,以手撑住下颚,垂下长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张仪的连横之策寡人觉得很不错。”
韩冀恍然大悟:“君上是想与楚结盟。”
“正是”嬴驷点了点头。
“自古结盟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君上是想。。。。”韩冀皱眉,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其实不太想嬴驷用联姻去将秦楚连在一起,毕竟枕边人带来的伤害很多时候都无法估量。
比如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