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借住时一墙之隔的裴知鹤的房间,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最神圣的地方。
这种散发着纯白光辉的神圣,止于她欢欣雀跃地回头,准备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那一秒。
——因为,裴知鹤正在脱衣服。
用的还是相当有观赏性的那种脱法。
漂亮如艺术品的手指抓住毛衣的衣摆,缓慢地向上抬起。
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三颗,下摆随着毛衣往上卷动,露出一截紧窄结实的冷白腰腹。
江乔今晚喝了两杯葡萄酒,本来脑袋就有点晕陶陶的,被眼前的美景晃得更晕,默不作声地闭上嘴巴,看了好半天。
直到裴知鹤牵着她走回卧室,关门落锁,才回过神来。
小主,
卧室的装修风格很简约。
大灯没开,床头的玻璃雕刻台灯折射出落日般的柔光,落在男人英俊立体的脸上。
关门的一瞬,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裴知鹤怀里,清冷又暧昧的苦艾香气格外分明。
眼前身为她丈夫的裴知鹤,和少女时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裴家大少爷身影相重叠,让她没来由地有些腰软,下意识地坐到了他的床边。
指尖刚摸到深灰色的床单,抬眼间,却见裴知鹤单手撑床头,宽肩俯身下来。
他的金丝边镜架闪过微凉的光,沉黑的视线悠悠落在她泛红的脸上,慢条斯理道,“这么早就想给我生宝宝?”
轰得一下。
江乔面上全红了,连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开口结结巴巴的。
“不、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裴知鹤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侧长腿压在她雪白的旗袍下摆,“嗯,听你狡辩。”
她慌慌张张地闭了闭眼,心头燥燥的,“就,我看裴叔叔那边一直给你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