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俞,听到了吗?
这样的八个字,忽近又忽远,像是隔着山海而来,又似乎触手可及。
俞醉握着红绸的手用力攥紧,因着这情话而生出更多的泛滥的不舍。
“不能这样啊。”他努力地想要遏制住哽咽,再也不敢抬头。
“池青。”边晟又唤一声。
他刚刚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俞醉没有听清。
“嗯……”他闷闷地一声应,还未思考好该如何分别,身子便被打横抱起。
“洞房吧。”温柔惑人的低声再次响彻,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就这样吧,”俞醉想,“就当是给两人最后的欢愉。”
被轻柔放在榻上时,俞醉整个人都绷紧了。
许是想着今夜是两人的最后一夜,又可能因为是洞房花烛,俞醉像一个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小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他的双手绞在一起,心脏砰砰跳着好像要脱离体外。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了。
“要来了吗?”他想。
“池青。”一声唤,俞醉感到周围突然变亮,下意识地闭了眼。
等到眼前再清晰时,就见边晟一身红衣安安分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连喜袍上的挂饰都分毫未乱。
“这……”他一下子就被男人这模样迷了眼。
懵懵懂懂,像是痴傻了一般:“不……洞房吗?”
“嗯?”边晟笑出声。
他走上前来,仿佛早已经看透了青年的心思。
“池青在想什么?你我还未饮交杯酒呢。”
贴近了些,他再次开口:“池青不必急,为夫……定会满足池青的。”
“边晟!”俞醉双颊发烫,羞愤出声。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男人递来的酒盏打断。
“池青,同朕饮了这交杯酒吧。”
俞醉:……
他无从拒绝,总不能连最后一次都不予满足。
一口饮尽,这酒口感绵密得很,并不能叫做太辣。
俞醉以为这下总该洞房了吧,却没想到边晟又拉着他走到窗前。
烛影摇曳,男人递上一把小巧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