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幻境彻底消失，顾奕也眼前一黑。

——裤衩——

远在欧洲的支配之律者睁开了双眼，眼中流淌着莫名的感慨。

“欠缺太多了，若想要完成这项计划，我还需要继续学习。”

他站起身来，拿起来放在一旁的手杖。

沉浸于黑夜里的公园，一片幽寂。他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融入了黑暗之中。

“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终将完满。”

——裤衩——

再次睁开眼睛时，便是躺在了一处尚且完善的大楼顶部，周铭坐在一旁，注视着天空。

听到声响，身边之人转过头来。

“这次可真是搞出波大的啊，顾奕，”周铭微笑着调侃道，像是日常朋友的交流。

感受着周铭的眼光，顾奕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沉默片刻，他说道：“抱歉铭哥，我……”

“你不必向我道歉，一切的一切也与我有关，”周铭轻轻将顾奕扶身坐了起来，让他尽量舒服地靠在墙上，并打断了他的话，“若是我能早点察觉一些事，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那如湛蓝天空般美丽的双眸，闪过复杂的光芒。

是对过去的惋怀吗？是对无法及时挽回友人的自责吗？是对如今这一刻的茫然吗？是对自己身边人再去离去的悲痛吗？或许都有，他不知道。

曾经的一句句对话，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吵闹、打趣、默契的合作……风敛起时光的裙角，记忆与它一同飘向远方的晨曦。

这句话堵住了顾奕的所有说辞，他感受到了心底最憧憬的朋友，心中道不尽的悲伤，他却释怀地笑了。

悲剧已经发生，谁对谁错，已经毫无意义。

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

最后，还是周铭打破了寂静。

顾奕呆滞了一瞬，看向缓缓升起的初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