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靠岸,文建凡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负责码头治安的叶旺嗲,他是三姑妈家的亲戚,姑爹的哥哥,农村只要超过了三十五岁,就开始喊嗲了。
人是截了下来,就是不晓得有没有同伙,这也是文建凡经验不足的缘故。乡下审问人没什么新鲜的,先揍一顿再说,揍完了再问。
派出所?对不起,小镇上没有,公安特派员倒是有一个,不过不在镇上。
文建凡手里还抱着这个孩子,不管是喊,还是拍脸,小孩子都不醒。文建凡几乎可以断定出结果了,人贩子一定是喂了这小孩安眠药,不然外界的刺激这么大,小孩子也会被吵醒的。
掐人中?没必要,睡醒了就好了,只要他是安全的,就不需要担心太多。
随着船下来的还有一些人,文建凡不敢打赌人贩子是不是还有同伙,这个小孩子交给谁文建凡都不会放心的,唯一的办法是自己带回家,等这娃娃醒了,自然能问出他家住在哪里。
叶旺嗲被文建凡扯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叶旺嗲也是本地方有名的人,随即喊来了一帮子年轻人。
这年月单凭怀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何况是人贩子的同伙。外地人的口音明显和本地方的不一样,周边还有两个外地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人贩子的同伙。
具体是不是,还需要大盖帽叔叔亲自审问才知道。
这年月,坐火车出门是要介绍信的,坐船不需要。
但是外地人没事到丁字湾来做什么?走亲戚?说说亲戚住在哪里,姓氏名谁,凡是只要经不起推敲,那就有问题。
四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三个人贩子已经被周围的居民揍了个半死,人也被反绑着,准备交给镇上。
男的被扒光了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女的衣服也被扯得留下几根纱在身上遮掩着重点部位。
别说什么心狠野蛮,谁家的孩子丢了,一家人都不好过,后悔一生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会是个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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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嗲着急忙慌得过来了,做了一个罗圈揖,问清楚了情况,就准备带着文建凡回家。
文建凡自然不肯丢下这男娃娃,坚持把这孩子带回去,等他家人过来接他才是最稳妥的。
回到家的文建凡已经过了兴奋期,人也迅速委顿了下来。小男孩还没醒,文建凡把他的衣服外套脱掉,带着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梦里发了大水,可疲惫的文建凡哪里顾得了这些,翻个身子又继续睡。
等文建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六的上午了,娭毑已经给那男孩穿上了裤子和衣服,穿的还是自家堂妹的内衣内裤。
男孩子思维很清晰,知道肚子饿了要吃饭。只是对大人有些抗拒,早上的时候,镇上来人问他,他一个劲的哭。
文建凡的年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塞给他一颗文件平省下来的糖,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是谁,住在哪里。
小孩子对文建凡一点也不抗拒,回答道:“我叫杜宏波,爸爸叫爸爸啊,住在哪里,我也不晓得。”
南方人有方言,文建凡听出了这小屁孩是正宗的长沙口音,他的父母一定会报案的,然后协查还会要一段时间,这个过程至少要两天才能找到孩子的父母。
五六十年代,户籍制度管理严格,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稍微放松一点,这种丧心病狂的勾当就开始死灰复燃,这种犯罪份子就该被凌迟处死。
小孩子很活跃,需要人看着,乡下的一切对城里的孩子来说十分新奇,告诫他不准去的井边,他也要去,菜园子也成了他的游乐园,建平是这一片的孩子王,他负责杜宏波的安全最合适不过了。
两兄弟就是这么怪异,建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