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观战都不关文建凡的任何事,他只关心保险柜什么时候能到家。一个就好几百斤的玩意儿要放到地下室二层,还一个放到二楼,还真不是一般的艰难。
中午的时候他去了趟友谊商店,买了两个保险柜,商店里负责送货,李老爷子在家就行了。
下午继续讲棋,文建凡点评自己的棋局,他说道:“大家下棋的时候要想到什么是先手,什么是绝对先手,如何判断是先手还是后手,这个问题看着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对手的进攻我不是招招都要应,保持自己的风格最重要。”
“大家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孙子兵法》,古人打仗都知道用计,声东击西就是典型的谋略,你们可以看看苑田勇一七段的厚势是如何消亡的,我在他棋子附近行棋了吗?他的两个角很肥,我只是点了两手棋,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杀,算不算中了美人计?而我,顺手牵羊,把他压迫在三线上面,还有这里,是不是围魏救赵?”文建凡在期盼的每一处都进行了点评。
台下的众人则是不停的点头,都有所领悟。
“下面进行提问环节,请被点名的棋友积极回答。”这是中午商议的额外增加的环节,还是宫本要求的,棋院的领导也答应了。
“文桑,请问您的师父是哪位高人?我们方便拜访么?”一位年轻的小本子棋手问道,他脸上的青春痘还没消。
“我的师父是棋谱,要说贡献最大的,是黄龙士先生,请您寿命终结的时候再去拜访他吧。”文建凡答道。
“那您是怎么想到研究定式的呢?”
“我只是在脑子里摆棋的时候觉得这样下更好,对后面的局势影响最大,至少比以前的定式要好一些。”
“您是几岁开始学棋的呢?”
“大概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喜欢去废品店里找宝贝,结果找了几本围棋书,看了一阵之后,我觉得挺有意思,就在脑子里摆开棋盘了。”
“您第一次接触真实的围棋是在什么时候呢?”
“今年三月底,当时我在羊城广交会玩儿,去了青少年宫,那里有家棋社,我就进去看看咯。”
“那您被打败过吗?”
“我常吃败仗的好不好?!而且我个人认为棋力相当的时候,黑棋贴五目半的话,还是稍占优势一些的,至少胜率要高上那么一个百分点以上。”
“请问是谁打败了您呢?我们能向他取经吗?”
“你们这不就是在向他取经吗?”文建凡说道,“通常我都是和我自己下的。”
大家都是一愣,原来他是自己和自己进行博弈啊,是嫌弃我们水平低了?呃,好像还真的没人下过他。
“我们能集合大家的力量和您下一盘棋吗?”宫本问道。
“时间,地点,限不限时?”文建凡问道。
“我想这场对弈放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我们关西棋院集体挑战您。时间就定在十二月三十日吧,限时三天。”宫本想了想说道。
“院长,我好像没护照吧?”文建凡问道。
“那都是小事,你有没有把握?没把握我们就推了。”
“比一比吧,正好我也想出去走一走,采采风。”文建凡道。
“采风,采什么风?”张院长不知道文建凡说的采风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的音乐想要突破,需要融入别的元素,需要些激情,需要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增加自己的感悟。”好好地说围棋不好吗?非要扯到音乐上去。
“怪不得他手上总把玩着一只笛子呢,我还以为那是个玩具呢。”
“他是拉二胡的好吧,这家伙二胡拉得贼溜。”
“我怎么听说他是弹古筝的,上次还找院长他们要古筝来着。”
“我听他拉过二胡,好听,他还会创作,懂很多啊。”
“好日子听过没?就是他创作的,还是在来棋院的路上创作的。”
陈院长很无奈的敲了敲桌子,“要是没什么事情那就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