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桥本君,您这样夸赞他,您和他下过棋吗?”
“他和宫本先生下过,还是让二子,和我也下过,今天仍旧是我亲自和他对弈,结果我们关西起源的人全都是脆败,我们可以看看他所下过的棋谱,谁也没有办法逼他和你正面战场上对杀,每次他都是兵临城下,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他还写了一本心得笔记,就在我们棋院写的,资料也是临时找给他的,也就是说,他在和我们对弈的时候,还在写书。这本书记录了他觉得比较精彩的棋局,并且做了细致的分析,只要是有点水平的人都能从中获得不少的棋力。”
“您确定不是帮他打广告的?”
“呵呵,我还需要给他打广告吗?他不仅是围棋界的天才,给大家透露个消息吧,他还有个笔名,叫做'风的季节'。大家可以找一找自己的书柜或者是磁带,应该都有他的作品吧。”桥本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我知道他,可是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写出悟空传那样深度的文章来?简直是不可能。”
“是啊,简直是不可能,那您知道他小时候的故事吗?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都是家人给他讲西游记的故事,别人听了可以不当回事,可是他几乎动不了,唯一能够活跃的是他的脑袋,他会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是那只猴子,结果会什么样,你会这样想吗?不,你不会,因为大家都不会在意故事的细节,而他不同,小时候的他只有头脑是自由的,只有在他的脑海里,他才能够快乐的奔跑,肆意的飞翔。这是他亲口说的,我也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
“那我看他现在身体还挺好的啊,是不是他编的故事啊?”
“我的身体怎么样?”桥本用拳头捶击了自己的胸膛,“你能想到我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的吗?”
文建凡很遗憾,没有在现场,他们已经到了飞机场,大家都是满满的行李,就他几乎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就带了一袋子水果,还是在路上买的,把那点可怜的外汇花在了水果上面。
“我擦,我的录像带忘记拿了。”文建凡很懊悔,原来自己也有丢三落四的时候,原来自己真是个人啊!
上了飞机了,飞机仍旧是先到沪市,再到四九城。
文建凡的临时助理把录像带交给了桥本,“这里是文桑唱歌的录像带,里面有两首半歌曲,一首是纯日文的,一首是中文的,那半首是前面那首日文的中文版本。”
“哦,找台机器,放一放,看看他的水平怎么样。”
助理乐了,他是从头录到尾的,就连他试音的过程都录了下来。
桥本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录像里的文建凡。当谢谢的前奏想起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简单的吉他他还说他弹错了几个音,水平不怎么样嘛,但之后看到他唱歌,他才知道,原来天才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继续看,中文不懂没关系,一会儿找人翻译就行了,第三首歌响起之后,那浓浓的哀愁里他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虽然听不懂但自己也和他一样被哀伤和忧愁所包裹,天才的灵魂都是孤独的。
“找个中文翻译过来,帮我翻译出来,这首歌我更有感觉。”桥本吩咐道。
在东京的国人有不少,助理很快就用高价找来了中文翻译,翻译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击中了桥本的内心,这一刻,他最能体会文建凡那颗孤独的心了。
从小的体弱多病,偏偏又孕育着最强大脑,有气无力的感受他知道,哪怕是神也讨厌自己羸弱的身体。
没有神的光环,自己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奔跑,哪怕是惹了祸,那又有什么呢?只奥自己有局正常的身体,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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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塔子孝就离开了父母,缺少了父母的关爱,哪怕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他还是希望能在父母身边,责怪父母狠心?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这孩子太苦了,写的歌太酷了,此刻他都有股冲动,想要认这孩子为义子的冲动。
他完全理解了文建凡的心理,他或许就是那只被关在五行山下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吧,可惜,这里是人间,没有天庭,没有佛祖啊!他已经成了整个围棋界的第一人,不需要在反抗了,他现在需要的是镇压,镇压一切不服!
桥本的话不仅在围棋界出了名,在文化圈也出了名,“风的季节”原来是他啊,三本书不少人都读过一本或者是两本,他写的那些歌曲似乎也很好听的,民众对这个人也越发好奇起来,购买他书籍和歌曲磁带的人也有不少,只是唱片公司真可恶,每本磁带里只有一两首他写过的歌,想要买齐就要花更多的钱。
肇事的主角已经到了四九城的棋院里,在外面怎么闹都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影响两国的正常邦交,外交部门就当没有这回事,一点点风雨还传不到国内。
关西棋院在第一时间就把五亿日元一分不少的转进了国家棋院的账户里,还指定了专人对这笔钱负责,这五亿全部捐赠给福利院。
棋院里有不少人在询问“五亿”日元的情况,怎么无缘无故的小本子会捐赠呢?陈院长其实心里一直憋着火,对文建凡的意见大了去了,但真要把这小子赶走,他又舍不得。于是把事情的原委用自己的方式解说了一通。
“宫本是他徒弟,他们关西棋院不是经常遭遇国家棋院的打压么,他徒弟请他在关西挂个名,他倒好,直接把投名状给交了。五千万日元一局快棋,一共十局棋,同一时间举行,嘿,这小子愣是把他们的高手全部斩落马下了。这不,回国之前他还在叫嚣要挑战小本子的国家棋院呢!”
“我擦!这小子胆儿真肥,居然敢一口气挑战十个围棋高手,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啊?不过这事办得真特么解气!”
“何止啊!他还写了本书,叫什么《围棋心得之我见》。我连书稿都没看过,还得等小本子那边出了书才知道他写的什么内容。”陈院长还是不太放心,两国的体制不一样,希望这小子别给整出什么岔子来就好,不然大家都要吃瓜落。
文建凡这小子倒是第一时间就回家了,棋院能不待着就坚决不待着,眼看着还有八天就要过小年了,家里难道就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