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嘛……这样把力量……用尽后……你不也……变得虚弱了吗……你这样……还怎么去战斗……我一定会把你的同伴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咳……哈……”

面罩下终于克制不住喘气声，但那双黑中带紫的眼眸依旧亮如繁星。

“看你这副着急的样子，想必在其他人那边也没有占到便宜吧。”卡卡西并不慌乱，甚至还笑了出来，“兄长大人他也进来了吧。”

“呵，你就那么自信？我一定会把空之律者变成我最强的傀儡！”木偶说道，“而你那个名为宇智波带土的同伴已经被我撕成两半，扔到虚空之中……”

“你这个破烂木偶在造什么谣呢！”

一道荆棘猛地捆住了木偶，看上去就非常不妙的黑气顿时笼罩了它。

于虚空中归来的带土轻巧落地，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残留着大量干涸的血液，尤其是右半脸几乎浸在血之中，但露出的身体却是完好无缺的，只是嫩白得如同是刚刚长出来一般。

但，最让卡卡西侧目的无疑是带土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律者的气息。

“你……怎么可能！”木偶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带土一手掩面，发出低沉又疯狂的笑声，指缝中露出一抹猩红，“看到我从地狱里爬出来很惊讶吗？”

生死之间的刺激让他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身下的荆棘像活物一样，蠢蠢欲动地蠕动着。

“敢如此戏耍我，总得让你这个肮脏的老鼠付出点代价才行呢。”

“带土。”卡卡西警告地把伸到自己脚边的荆棘电黑，“控制住你自己，冷静下来。”

“欸～不要那么严肃嘛，卡卡西。”带土笑着看向他，瞳孔兴奋地放大，“我超冷静的。”

他的一只眼睛还维持着万花筒的样子，而另一只眼睛则变成了没有瞳孔的纯黑模样，仿佛有无尽的死气在其中翻涌。

卡卡西：……

睁着眼睛说啥瞎话呢，你这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啊。

但是……他看向明明是木偶之身，却在带土的荆棘下痛苦不已的木偶，紫黑色的眼眸冷漠至极，在这件事上，他和带土一样，想让对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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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上的黑气很快就将木偶腐蚀掉了，带土踢了一脚宛如死物一般的木偶，嘴角勾起狰狞的弧度，“哼，居然逃了。”

看着带土不解气地把木偶的残骸踩成碎片的卡卡西终于忍不住问道，“带土，你已经成为了律者吗？”

“我以为已经相当明显了呢。”带土停下自己的脚，看向卡卡西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猜你想问的是，我拥有怎么样的权能吧？”

“木偶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卡卡西看着带土被身上被撕裂的衣物，“所以，你的权能和治愈有关？”

他知道带土的左眼也可以治愈，但那似乎并不能处理从衣物上表现出来的伤势。

“确实可以。”带土伸出手，缠绕在其上的荆棘上开出了白色的花，更诡异的是，他的右眼上也开出了相同的花。

他勾着嘴角说道，“但是，我更擅长的是，赐予敌人死亡。”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花也随之凋落，花瓣飘落在荆棘之上，被毫不犹豫地吞没。

“啊，生存与死亡，随时都可以调换不是吗。”他轻轻地说道。

卡卡西越看越觉得带土此刻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虽然神智还算清楚，人也可以正常交流，但是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你……”他露出怀疑的表情，“真的没事吗？”

“别再废话了，卡卡西。”带土的语气猛地低沉下来，“栖云他是不是也到这里来了，我们去见他吧。”

卡卡西又定定地看了带土几秒，“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确实没从带土身上感受到敌意，这是同伴间的默契，然而原本那张阳光的脸上满是阴霾，配合着那一头不知为何长到肩头的长发，低沉的就像从哪个片场里跑出来的女鬼一样。

……希望哥哥到时候不要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