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

“就这样维持现状，我们还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相处，但是……如果真正到达了净土的核心，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料。”泉奈忍不住向斑走了一步，“斑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斑张了张嘴，看着泉奈眼里深沉的感情，沉默了几秒，最终说道，“我明白，泉奈，你当初因与我换眼而死，早早就离我而去，如今过了浑浑噩噩的一生，终于能和你在净土再次相见，我也感到很开心，但是……”

“我更不想看到的是，你我的灵魂被束缚，在耗尽最后的力量之后，变成下面那堆可悲的碎片。”斑认真地说道。

“……”

泉奈叹了口气，“只要斑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总是会遵循的不是吗，所以这次也一样。”

斑却执着地说道，“可换眼那次没有，泉奈，你要知道，你永远比这双眼睛要重要得多。”

正是因为泉奈的死亡才让他变得一无所有，堕入了虚无主义的陷阱，对黑绝那套深信不疑。

斑的话令泉奈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对兄长的一番好意竟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没错，千手扉间那一刀并不是令泉奈毙命的最大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在重伤的情况下依旧进行换眼的操作。

战国时代的医疗条件尽管不好，但吊着泉奈的命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如果斑愿意拉下脸来恳求自己擅长医疗忍术的挚友，泉奈还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

然而，斑不介意为了自己弟弟的性命没了面子，但身为弟弟的泉奈却不乐意看着斑为了自己的性命丧失了尊严，于是很了解斑的泉奈便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的眼睛换给了斑。

“我……我知道了。”泉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把情绪给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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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黑绝，斑前辈为了眼睛故意杀害泉奈前辈的流言就不会流传开来，导致斑前辈被族人排斥，你们的关系明明很好。”止水笑着说道。

泉奈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原来这个叫黑绝的竟然敢传出这么离谱的传言。”

他还记得止水说过，黑绝把斑骗得很惨，他先前还不太理解为什么斑会被骗，现在还有点想明白了，因为自己的离世，斑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需要稍加挑拨，以他斑哥的性格很容易把自己搞得孤家寡人，然后这玩意就趁虚而入了。

“斑哥，真的对不起，换眼这件事我不该自作主张的。”泉奈是真心实意地后悔了。

他不该自顾自地想要维护斑哥而导致斑哥孤立无援的，若是他还活着，斑哥绝不会走上这条路，也不会拥有如此悲惨的人生。

斑根本没想到泉奈把自己当成小可怜看待了，他察觉到泉奈口中真实的后悔就满意了。

“我还是觉得可以几个人一起下去，别分开。”止水说道。

“我可以和斑哥一起。”泉奈自告奋勇。

斑沉默片刻后，说道，“叫上柱间吧。”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被骗，而且与带土一战之后，斑就承认了柱间的道路是正确的。

即使这个过程中诞生了很多黑暗，但是也正是木叶的存在使那么多强大的年轻人得以成长了起来。

每一代人完成每一代人的使命，然后把接力棒交给下一代人。

柱间想着的是传承，而斑却想着由自己一步到位，可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蹴而就，不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去完成的嘛。

从木叶到联盟，尽管斑没能看到联盟的诞生，不过嘴闲不下来的止水还是絮絮叨叨地给他讲了不少。

没有任何一种制度是完美的，斑依旧能一眼看出不少薄弱之处，但……它确确实实比木叶时期完美，在不断地进步着，这一点就足够了。

“初代大人……确实，如果有了初代大人的帮忙，事情肯定能更加顺利！”止水眼睛亮亮的。

泉奈则咬牙切齿了起来，可恶！好不容易在净土隔开了这两人，现在竟然又要凑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