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叫我,在你为了那群弱小的家伙,对我举拳的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因陀罗别开眼,离阿修罗远远的。
阿修罗看着因陀罗排斥厌恶的表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落寞地低下了头,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与沉睡时的亲密相拥不同,清醒着的两人显然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重隔阂。
“欸——那个……”止水表情无措,现在的发展无疑是脱离了他的预期。
因陀罗皱着眉头看向周围的人,“你们是谁?”
他的眼神在斑和柱间身上定了一下,“我和……查克拉转世吗。”
阿修罗闻言抬起头,下垂的眼就如同狗狗一样,“欸?你们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并不重要。”栖云上前一步,站在所有人面前,自然地当起了话事人,他无意和两个千年前的人解释现在的局势,这实在太麻烦了。
“重点是你们的灵魂正在被侵蚀,而我们帮助了你们。”
因陀罗表情冷淡,“你们想要什么?”
“情报。”栖云说道,“对于你们身上发生的侵蚀,二位知道什么吗?”
因陀罗冷哼一声,似乎答案对他来说是个不想谈起的话题。
“这我知道。”阿修罗小心地看了因陀罗一眼,唯唯诺诺地说道,“是父亲莫名其妙地好像变了一个人,开始折磨和污染净土中的灵魂,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和哥哥不得不将父亲暂时封印了起来,但是封印是由我和哥哥的查克拉组成的,父亲似乎有了某种新的能力,能通过查克拉继续作乱,可封印不能随意解开,不然整个净土都会瞬间沦陷,我们只能陷入沉睡,最大限度地保持封印的有效性。”
虽然前面几句话阿修罗说的有点磕磕绊绊的,但后面就自然和流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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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临时被羽衣扯上了忍宗宗主的位置,但他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再怎么不适应,也多少多了几丝领导的气质。
“原来是这样。”栖云了然。
“你是笨蛋吗。”因陀罗忍不住开口了,“阿修罗,事到如今你还承认那个家伙是六道仙人吗。”
阿修罗缩了缩脖子,小媳妇似的说道,“我知道那不是父亲,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叫祂嘛。”
说着他看向因陀罗的表情也有点黯然,忍宗宗主的位置从来不是他所渴求的,对阿修罗来说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在父亲膝下,兄长背后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
时至今日阿修罗仍然不理解因陀罗为什么要离开,明明他的兄长是如此优秀,是忍宗最合适的继承人,和聪明的兄长比起来,他不过是个愚笨的家伙而已。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而叹息,自己又为何成为了忍宗的继承人,更不知道何为因陀罗在几年过后又打上了忍宗。
他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在父亲和众人的支持下,打败了在他眼里曾经是如此遥不可及的兄长,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真正的忍宗宗主。
尽管愚笨到无法洞悉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但阿修罗看到了因陀罗眼中的不甘和痛苦,他看着他撕心裂肺说要复仇的样子。
这样的兄长实在太偏执和孤独了,他是需要他的,阿修罗自顾自地得出这个结论,便执着地跟在因陀罗身后。
可因陀罗最看不得的就是阿修罗在自己面前服从和示弱的样子,既然现在这么听话,那么当初干什么去了。
因陀罗性格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在阿修罗背叛了他之后,他们自然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了。
至于对六道仙人,因陀罗就更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父亲从小到大眼里就只有大局和大爱,因陀罗从来都是恭敬居多,亲情淡薄得几乎不存在,他自己养大了自己,而且还把阿修罗拉扯大。
……不知不觉,他确实陷入了孤家寡人的境地。
栖云不关心大筒木一家的家务事,他终于有种明晰的感觉。
如果侵蚀之律者是大筒木羽衣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肉体和神树化为净土的本体,而灵魂则守护着净土的大筒木羽衣确实是个适合侵蚀的对象。
大筒木的肉体无法保护大筒木羽衣,原本强大的灵魂在千年的磨损下也达到了脆弱的程度,便自然而然地被侵蚀之律者看上了。
“怪不得整个净土都受到了影响,就连我的空间权能都定位不了这个地方。”栖云喃喃道。
阿修罗又看了一眼抱着胸保持一副高冷样的因陀罗,认命地说道,“我能看出你们不简单,你们能不能帮帮父亲,让他恢复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