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因陀罗的眼刀戳，阿修罗也绝不会动摇，还相当摆烂地说道，“反正我是个笨蛋这件事，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

他脸色一正，“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哪怕要死，也要一起死。”

“……”

众所周知，弟控总是拿弟弟没办法的，哪怕是因陀罗这种表面切割的前弟控也是一样。

毕竟这个蠢弟弟不是一般地执着，而是那种死了都要一起转世，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执着。

因陀罗轻声道，“随便你。”

他能怎么样，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将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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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这哥俩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因陀罗的做法无疑是极大地削弱了侵蚀之律者的实力，都不用说，三人都意识到了祂此刻的虚弱和暴怒。

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都不用多说，三人各显神通，都用了自己杀伤力最大的招式，全部都招呼在侵蚀之律者的身上。

本来就只是靠着无穷无尽的后备能源和三人耗着的侵蚀之律者节节败退。

而此刻的侵蚀之律者也根本顾不上和三人的战斗，祂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刨祂老根的因陀罗身上。

“住手！住手！因陀罗！！！”祂尖叫着，终于无法保持胸有成竹的状态，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整个净土都会滑入量子之海！你！你们！净土里的每个人都会不得好死！永生永世地被困在无始无终的量子之海里！”

因陀罗低笑了一声，“是吗……但那又如何？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那我便不会后悔。”

他能感受到侵蚀之律者如发了疯般的怒气，各种负面情绪的碎片不断冲刷着他的灵魂，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无异于酷刑一般的待遇，却让因陀罗猩红的写轮眼愈发妖艳。

净土是由神树和大筒木羽衣的身躯构成，当神树的部分被因陀罗一点点剥离，扔入量子之海，他越来越能感觉到侵蚀之律者对净土的掌控力变弱了。

红黑色的纹路在他白皙的脸庞上闪烁，那是侵蚀之律者的反击，如同凌迟般的痛苦于灵魂内部炸开，纵使因陀罗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背后被另一个宽广的胸膛给抵住了，毫无疑问，那是阿修罗。

“哥哥，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他说道，“这次，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当然，阿修罗也不是嘴上说说，温和的阳之力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入因陀罗的身体，为他抚平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因陀罗晃了一下神。

并肩作战……的确，小时候的阿修罗太过于愚笨了，根本就没有同他一起战斗的实力，而长大之后他们又分道扬镳，再次相见便是刀刃相见的敌人了。

“……啰嗦。”他轻声说道，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自己的弟弟。

……

“这是你的机会，止水。”栖云说道。

身经百战的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战对止水来说至关重要。

如今侵蚀之律者对净土的掌控力逐渐减弱，因陀罗的战术无疑是起作用了，但是栖云并不觉得净土非要牺牲不可。

他会看着面容沉静的止水，他会当好一个合格的前辈。

“从侵蚀之律者手中把净土夺过来吧。”栖云说道，“然后以你的意志重新塑造净土该有的样子。”

“我……”止水缓缓睁大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栖云直接打断。

“事到如今还没明白自己的权能是怎么运转的吗？”栖云说道，“你现在该考虑的是要不要，而不是能不能。”

栖云眼神淡漠，在严肃的场合，他脸上那惯常保持的淡淡笑意都消失了，精致锐利的五官极具有压迫感。

“……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止水低哑地说道。

身为识之律者的他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净土正在一点点淹没于未知的深海，如果他不出手的话，整个净土以及其中的灵魂就会像侵蚀之律者所说的那样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止水明白，这是他无法选择，也是必须承担的责任。

[背负整个净土的灵魂……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哦。]

向来狂傲不羁的识之律者相当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