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朝着齐天浩的办公室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奈与挣扎,可她却丝毫没办法改变这既定的轨迹。
终于,她来到了齐天浩的办公室门前。还没等她回过神,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齐天浩那带着几分不耐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厌烦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父母让你来的?”
时清暖只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提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受伤的表情,那表情里夹杂着委屈与难过,可这根本不是她真实的情绪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痛恨着这股操控自己的力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这荒唐的一切继续上演。
时清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却又无比痛苦地目睹着自己的面容渐渐带上了委屈,眼神中也满是柔情,紧接着便听到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是的,我父母也很担心你。”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真的饱含着关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那股力量在作祟,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没等她从这无奈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更让她崩溃的话语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而且我还听说你去国外见白萝莉呢?”
这话里透着明显的醋意,可时清暖心里对这所谓的情啊、醋啊,只有深深的厌烦。
她麻木地看着面前的齐天浩,只见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解释的话语,试图为自己出国见白萝莉的事找理由、开脱。
可那些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在时清暖听来,就如同聒噪的噪音,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至极。
她多希望此刻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狠狠地怼回去,然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厌恶的男人,可那股力量依旧牢牢地把控着她,让她只能被困在这令人作呕的场景里,继续扮演着这个虚假的角色。
在那令人窒息的氛围里,即便陆晨开一脸愤慨地上前,言辞犀利地替她打抱不平,痛斥着齐天浩的种种不是,可时清暖内心的恶心和无助却丝毫没有减少。
她就像被禁锢在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中,哪怕旁人在努力帮她抗争,那股难受劲儿依旧紧紧缠绕着她。
就在这时,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手拉住了,那力道不大却很坚定。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瞬间感觉身体像是被解开了枷锁一般,恢复了自主权。
那一刻,时清暖兴奋得难以自已,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般的惊喜与激动。
她扭头看去,果然是她,是那个如同救星般的女孩——官婉儿。
时清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她赶忙伸出手,紧紧抓住官婉儿的手腕,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所有的希望和依赖都倾注在这一抓之上,她生怕一松手,又会被那股可怕的力量控制住。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出了那句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齐天浩,我根本不在意你去做了什么。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道冲破阴霾的阳光,时清暖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那些长久以来的憋屈、无奈和厌恶,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欢呼着,终于,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她终于可以摆脱这荒唐又痛苦的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