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方源这句话，姜休心中大定，果然修行之人，就是为了念头通达，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源，你发天道誓言不杀我，我就放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他。”

说着姜休手指不由得加深几分力，这让苟余眼珠都开始泛白。

“好吧，既然你不放人，那我只有为你报仇了，小恩人。”话音未落，方源的潜龙剑已经出鞘。

漆黑的剑身好似一道墨色闪电，直接划破虚空。

前面半句话，姜休心神一松，但后面一句话让他一愣，正要发力掐死苟余。

但剑比他还快。

苟余不可置信的看着胸膛的墨色长剑，方才那一剑不止贯穿了姜休还有他。

他不明白自己救得人为何不救自己？

难道阿娘是错的？

还没有等他过多思绪，方源一把将潜龙剑抽回，随后拿出一枚丹药塞进苟余嘴中。

姜休不可置信捂着胸口的伤口，可惜鲜血从后背伤口疯狂流出，他满嘴鲜血不可置信的询问：“为什么你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方源冷冷看了一眼：“书上说？你看过多少书？就敢定义一个修行之人？哼。”

说着方源直接将姜休的魂魄吞噬，看着对方的记忆，不由得摇头。

苟余服下丹药后，伤口快速结痂，这一剑方源并没有催动精血，不然这小孩和姜休的魂魄，早就被潜龙剑搅碎了。

苟余害怕地看着方源，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杀了他，又要救他？

方源了一眼苟余：“弱者的良善，只会害了自己。”

说着方源扔下一本夜道人修炼功法丢给苟余，按照姜休的记忆来看，此地距离常安府不远。

还处于楚家的势力范围，他可不敢赌楚长生已经放弃寻找自己了。

至于杀人屠村引起对方注意，无疑是傻子行为。

而苟余看着方源的身影，嘴里不断喃喃着“弱者的良善，只会害了自己。”

“对，所以你学会了？···那下辈子注意，别乱救人。”

“什么？”

扑哧，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苟余错愕的看着方源，他没想到此人救了自己之后，又要杀自己，这不是疯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