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曾说过，他们在这盯一个嫌疑人，一直有人在。

时念突然意识到，封司寒对方宁的敌意或许并非无中生有。

也许他口中的嫌疑人……就是方宁！

她的目光穿过落地窗，看到马路对面不起眼的黑车，心底安定几分。

她只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店，走到马路对面就安全了。

“念念，你在看什么？”

时念被方宁的声音拉回现实，见他扭头，连忙开口，“没什么！”

她满腹心思都是尽快离开，绕开方宁走了两步，麻意从脚掌蔓延到大腿。

时念双腿像灌了铅，想要迈大步却抵不住生理反应，腿脚一软，险些要摔倒。

方宁余光看到她趔趄的身影，转身搀扶她的胳膊，“念念，小心！”

时念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躲。

她大幅度挥开方宁的手臂，对上他错愕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反应有些过度了。

时念攥紧手机，小步后退，后脚跟踢到墙壁，退无可退，整个人僵硬地贴着墙壁。

方宁捕捉到她眼中的戒备，眉头微蹙，“念念，你怎么了？”

时念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感受不到温暖，皮肤上仿佛有蛇在爬，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掐了下指尖，努力镇定，“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想早回家。”

方宁见她脸色发白，上前半步，“怎么会突然不舒服？我先扶你坐下。”

“不用了！”

时念扭过头，只恨不能用眼神向远处传播信号。

她身体因为过度紧张变得极其僵硬，“我生理期……肚子疼，缓一会儿就好了。”

方宁眉目舒缓，“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时念余光感觉到他离开，顾不上腿上的麻劲儿没有退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方宁伸手去拦，目光顿在她手中亮起的屏幕上，定睛一看，眉头一瞬间蹙起。

时念走了两步，一口气还没喘匀，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下一秒，手中一轻，手机脱手。

她心脏停跳，脑中嗡的一声，扭头去夺手机。

方宁翻看时念拍的照片，将手背到身后，抬眼对上她惊慌的眼睛，突然笑了，“你都看到了。”

他掐了下眉心，“我把抽屉上锁，你为什么要打开呢？现在事情难办了，念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时念头皮发麻，扭头就跑，却被方宁扭着胳膊拽回原地。

“你想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