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罗锅,一副矬样,其貌不扬,贼眉鼠眼的,捋着两撇狗毛须,一没官职二没俸禄,还臭摆着官威……可这王麻子呢?獐头鼠目,满脸雀斑,成天就不好好干人事儿。
这两人,这般的臭气相投,还一门心思操心惦记人家小寡妇,那还能安什么好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银发老者心里暗叹:老天让你们俩活着,都是造孽啊!
朱罗锅带着点阴沉和冷傲,嫌弃的看了看这个一脸麻子的猥琐男……,王麻子一看,他最有资格解惑,便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我记得那一年,凡在屋里的基本都抓去了,而田间地头一起干活的也抓了不少,我那会儿,正巧带人去挖地窖,十几个奴才跟着我,里面就有他们俩兄弟,哎呀,老天有眼啊,我可算是他们的恩人了,当时我弟弟还在牢中,算是全都躲过了这一劫。”
“……哦,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好端端的躲过去了呢!”
朱罗锅发现老者表情又慢慢冷下来,也就不想再继续扯这个闲蛋了。
银发老者,暗呼一口气,他倒觉得老天没开眼,否则把那帮混蛋都拉去打仗才对!他本来就受过王麻子和王大福的欺负,此时坐在那里,闭着眼谁也不瞧,眼不见为净,好像一副挂像一般,静默着闭目养神,仍然是绝口不语……
若不是有事求于里正,跟这俩王八蛋坐一屋,还不如让他坐在牛圈里待着。
三个大男人,坐在客堂里,专扯这么一个小寡妇的是非?成何体统?老者是一脸的不屑和冷漠。
王麻子一看,自己带一帮奴才躲过一劫,这两人听着咋还不高兴了?真他么混蛋!找弟弟王大福的事情,看来只能这样了,他只好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