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体完全爬出管道,头戴厚重防毒面具的宁十一忍不住伸了伸胳膊。因为在狭小空间中匍匐前进已经发酸发软的四肢和腰背终于可以松一松。
“姐姐……”
女孩的声音很轻,她在黑暗的通道中压了压手,示意她注意隐蔽。
宁十一蹲下身来,摘下头上的面具,又快手快脚地脱了身上的隔离服递给她。接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色像玩具似的东西递给她。后者接过这些东西朝她点点头,随即像个胆小的地鼠似的,头一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还贴心地把出口处恢复了原样。
摘下头罩的宁十一鼻尖首先闻到的就是靠近墙角处的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幸亏没尿井盖上,真是晦气!”
她蒙上黑色的面罩,快速地四下打量一番,然后朝着一栋三四层高的楼快速移去。
但她很快发现,即使躲过巡逻能潜进去的可能性也很低,因为这楼的门窗竟然都是加固过的,并且这金属的色泽看起来那么熟悉。
“还真是作茧自缚。”
宁十一仔细摸过一处外窗的材质,几乎能肯定这就是出自雷大东的手。她一面心疼这些原本都属于她的“钱”,一面轻手轻脚地等在后门不远的一个角落里。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在天边终于开始泛白,隐约能看到场院中的建筑时,有一个推着三轮车的男人往这边来。
“汪队,今天是您值班呐!”
准时来收夜香的中年男人弯着腰,满脸堆笑地跟门里的人打招呼,后者捂着鼻子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二楼7号的那间收拾的干净些,上午有人来检查,别熏着大老板们。”
“好咧知道的!那老哥真是命好,每回待遇都这么好。”
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殷勤答道,被称作汪队的男人淡眉一挑,意有所指地笑道:“你羡慕那你来住住。”
“汪队您说笑啦,我们这样的哪有这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