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音楼自开张以来,门庭若市,生意兴隆。每日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作为律音楼的当家人,凌音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近日,她更是埋头于书房之中,奋笔疾书,想要创作出更多优美动听的曲目。只见她时而凝眉沉思,时而落笔如飞,完全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里。
正当凌音全神贯注地书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丫鬟玉洁前来禀报:“小姐,是太子殿下来了。”
凌音手中的笔并未停下,只是随口应道:“哦?送什么来了?先放着吧,等我写完再去看看。”此刻的她,心思全都放在了眼前尚未完成的曲谱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说话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已传入屋内:“音儿,怎会如此忙碌?竟连我的到来都未能分辨出来。”来人正是太子砚尘。他一身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地走进了书房。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音终于抬起头来,展颜一笑:“你来啦!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这首曲子的歌词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我得赶紧把它写完。”说完,又低头继续书写起来。
“音儿,听说律音楼开张后就每日门庭若市,好不热闹,已经好几日都未曾给我回过信了。”太子砚尘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满地说道。
凌音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向太子,平静地开口道:“我从京城而来,自问与太子殿下您并不相熟,还请太子殿下以后尽量少来我这民女府邸。莫要因为您自觉身份高贵,便认为我会对您刻意逢迎讨好。”说罢,凌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怒色。
“音儿,你应当知晓我的心意……”砚尘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凌音毫不留情地打断:“太子殿下莫非以为您每日派人送来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我便会因此而感动得非您不嫁,甚至私自与您定下终身吗?”凌音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音儿,我绝无此意!如今我只是希望能有机会向你表明真心……”砚尘急切地说道。
“够了!”凌音猛地站起身来,提高音量喊道,“我们之间从前发生过何事,我早已记不清了,又如何能够仅凭您的三言两语就让我轻易相信呢?”
“……”
“玉洁,送客!”凌音面色阴沉,毫不留情地朝着门口喊出这道逐客令。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支精致的毛笔,仿佛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注在了笔尖之上。
听到主人的吩咐,玉洁赶忙应声道:“太子殿下,请吧。”然后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太子往门外走去。
凌音则头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地拿起笔,继续在那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上奋笔疾书起来。她的笔触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但心中却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过了一会儿,凌音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刚刚回到屋内的玉洁,开口问道:“太子殿下送走了?”
玉洁连忙点头回答道:“是的,小姐,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
凌音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他不该来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一旁的玉洁听后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为啥啊,小姐?太子殿下对你那么好,他不仅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而且对小姐更是关怀备至、无微不至呀。这样优秀又深情的男子,难道还不值得小姐倾心相待吗?”
“太子待我着实不薄,在你们这等观念之下,身为男子能够如此对待女子,已然称得上是千般万般地好了。然而,太子选择了我这条道路,却注定不会平坦顺遂。毕竟,我于京城之中可谓是毫无根基可言,那些世家大族们更是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对他出手打压。如此一来,他对我的情谊越深、越好,对于他自身而言,则越容易陷入不利之境。就怕打压他不怕,要是那些人拿我做文章又是如何?”
听到此处,一旁的玉洁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那您究竟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