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斑驳，黑夜希月。

衣衫的摩擦声窸窣响起，在静寂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孙耀华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拨开那碍眼的树叶，然后窥视到这辈子乃至上辈子都没能亲眼所见的颠覆一幕。

一对彼此纠缠，紧紧相依，浓情蜜意，亲到忘我的……

男人。

甚至于，她看到了那微敞的衬衣，和一双禁锢着对方双肩的看着十分有力的大手。

实在震撼限制，她在惊吓之余更是慌乱。

走也不是，去也不行，说也不可。

“唔。”

就在她不知所措，六神无主，求上天赐她一双没有窥探到豪门辛秘的双眼的时候，一只比她刚看到的那双手还要柔嫩纤长的手覆在了她的嘴巴上，挡住她呼之欲出的惊愕。

另一只手拽住她，悄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另一座凉亭外。

孙耀华蹲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

旁边的人，也陪她蹲着。

两人默契地没有进凉亭里坐着，好像很害怕想起什么不该想象到的画面。

“大嫂……”

缓了一会儿，孙耀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我大哥，他，不是，那是孙回哥哥，他俩，那个，是他们，吗？”

最后的“吗”字，是她抱着的残存侥幸。

或许夜色太暗，她没看清也不一定。

“嗯，你没看错。”

吴棠安比起她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来说，显得冷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