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身后一直背着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喏,这个给你,”怕他拒绝,就又解释道,“不是钱哈,咱们朋友一场,给你赠个离别礼物总行吧。”
闻言,铜官接过来,打开。
“怀表?”
这可是稀罕物。
“你以前练功,常常不分具体时辰,只记着比别人来得早,再比别人走得晚。”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铜官固然有天赋,可努力刻苦也不输别人半分,甚至更勤勉。
“不知道你去天津要做什么活儿,但有了这个好歹知晓时间长短,别被什么精明的老板坑了拐了,故意叫你做长工。”
最后一句也是开玩笑,冲淡些离别的忧伤。
铜官显然是想到了他每次被她从排练房强硬推出来的场面,没忍住也笑了。
这次不是他一贯的隐忍得犹如一朵纯白秀莲的淡笑,而是复刻了孙耀华的标志性笑容。
眼里亮闪闪的,黑白分明。眼角泛起涟漪,与嘴角的弧度相似,秀气的鼻子微微耸立,旁边两道笑弧对称而纤美。
芙蓉绣面,眼波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