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吗?”
方洲燚看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少年,他这次是背着光的,面上的神色便不如来时明亮清晰了。
她们得先回多媒体室,等班主任来最后讲几句总结的话,就放她们各找各爸妈去。
“嗯,先不走,我得看着我妈,接她一起走。”
沈立冬语气平平,也不见悲喜。
就好像再寻常不过的一句。
只有方洲燚知道,此话之诡异,之莫名。
“好,应该的。”
陶阿姨毕竟算是病人,跟紧点儿看着也是应该的。
点点头,道,“那我们先走了。”
她当然没有忘记在场的第三个人。
如果要问郝?,他那样顺遂得意的人生里究竟会不会出现叫他觉得棘手的事情?
那他一定会回答,有。
就是此刻。
或者说,像诸如此刻的许多时候。
沈立冬出现之前,他与方洲燚的相处自然真挚,没有丝毫生硬的费力感。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方洲燚也是。
无论是氛围还是对话的内容,都正常得天生如此。
可这一切在沈立冬的出现后就会骤降急转,画风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