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藏起了所有尖刺,乖觉得贴人心肺,云微升也找不出半点错处。
被他这么一架,反而还真有些牝鸡司晨的奸邪之相。
她这侄儿,真是长大了。
装得炉火纯青,无可挑剔。
“好,”云微升不与他来虚的耽误时间,事情不等人,就是说她欺主年幼,翻云覆雨,权势滔天她也认了。
“那姑姑觉得,这信就该严阵拒了,另再附一封回信,东华将以全力,上下同心。”
顿了顿,说出她一直想说出口的那句话。
“恭迎陶华公主归国回家。”
从宫里出来时,烈阳散去,夕阳铺洒在光明大道之上,为高阔的四方红墙平添了恢宏的暖意。
可乘着的撵车却沉浸在阴阳分明的官道上,一半在明里,一半在暗里。宫里都是这样,再气派也抵不住从地底下渗透出来的压抑。
抬头是墙,高大严密,遮住光投在道上便是一半的阴暗。低头是砖,紧紧挨挨,在千百年间踩踏过成千上万的笼中鸟。晃晃眼睛,目光所及也都是牢笼一般的框架。
尊贵如皇帝,也得困在其中,出入皆不自由。
云微升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