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不见了吧?他是不是也去洗澡了?
肯定是,帮她折腾这么久他的衣服应该也湿了,得换的。
或许是去拿别的东西了,这次药膏洗完以后身上没有再敷别的药,可能是去拿药了?
还是忙饿了先去吃东西了?
应该不是不要她了吧。
桑念故作镇定摸了摸身上的小裙子,擦了擦头发,又悄悄摸了下小裙子。
都是很柔软的那种兽皮,猜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她之前没见过。
要不还是想办法找药草把脸上的脏东西弄掉吧,怎样都比被扔掉喂狼强些。
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管她,头发擦了个半干都能感觉阳光已经不怎么暖了,荒郊野岭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小姑娘开始慌了。
已经傍晚了,不是把她丢了吧……
头发早就不滴水了,擦头发的兽皮布被女孩捻着叠了又叠,事实证明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就会闲的胡思乱想。
斩厌注意到桑念的小表情时人刚把自己委屈哭,他顶着个一柱擎天去哄人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看得出来小姑娘自己不是真的想哭,只不过情绪上来不受控制了,也不吭声,就是两颗鹿儿眸里养的泉水凝成泪豆儿一颗一颗往下砸。
人已经极力克制了,白净的小手一抹就把眼泪擦去了,这场景任谁瞧见了都能一眼明白,是他把人给欺负了辜负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呀,斩厌无助的看了眼四周,没有其他人,感觉自己被崽崽霸凌了……
这次用的药刺激性很强效果也很神奇,桑念摸过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就连腹部那道刀伤都已经摸不着痂块了。
恩人或许是觉得她恢复的差不多了打算让她离开吧,她这个残疾样子于谁都是麻烦,的确不该麻烦别人了,能帮她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发了很大的善心了。
安静孤单的世界里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等了好久都没见有人回头找她,桑念忍着害怕和彷徨颤巍巍的摸索着打算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