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来到耳房,叶云舒脱衣进入浴桶,整个身子没入水中,水面上漂浮着的玫瑰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她靠着桶壁,闭上眼,只觉得身体无比的轻松。
突然响起敲门声,叶云舒猛然惊醒。原来自己竟睡着了,桶里的水此刻已经微凉。
她站起身,瞬间冷得瑟瑟发抖。“好冷。”
叶云舒快速从浴桶出来,穿好衣裳,裹上棉服。
“姐姐,你沐浴好了吗?”
这会门外响起了怜花的询问声。
“好了,我就出来。”
叶云舒开门。
怜花见她头发还滴着水,心疼道:“姐姐,快回房,我给你把头发绞干,不然会着凉,生病了可难受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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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微微一笑。
她跟着怜花来到房间,坐到梳妆台前。怜花拿着干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头发。
“怜花,这里的男人都三妻四妾的,像爹这般顶好的好男人都还无奈纳了罗姨娘,我不能接受以后所爱的人再有别的女人。有什么办法能不嫁人?”
叶云舒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怜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怜花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而且凭姐姐的容貌和品性,定能寻得一良人。”
叶云舒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今日和黎王在房里的对话后,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女子婚嫁是无法避免的,躲得过一次,两次,但若以后遇到有权有势的呢,还躲得掉吗?
怜花安慰道:“姐姐莫要这般消极,总会有好男人的。”
叶云舒笑了笑,没有说话。若是真到那天要嫁的人有别的女人,她就和离好了,虽然这朝代能和离的女子屈指可数,最后也活的不如何。但她相信,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委屈。
同一时间 黎王九宁城临时住宅 书房
“王爷,探子来报,发现兀屠来了九宁城,在县衙附近失去踪迹。”
飞鹰禀告。
凤启把玩着一根玉簪,闻言,轻轻地放入匣子,又慢慢地合上。
“之前军营中传来的密报提到,据抓到的那名细作透露,他们运输铁器的路线是九宁城,现在兀屠出现在这里,能确定此信息可能为真。”
“若北疆那边拥有了充足的铁器,那他们的战力将提升数倍,到时南渊危矣。”
凤启抬手捏了捏鼻梁。
“之前王爷把兀屠放了,可是放长线,钓大鱼?”
飞鹰疑惑询问。
凤启看向飞鹰,深邃的眼眸露出一丝嫌弃。
……
子时 县令官邸卧房
“吱”
窗户被推开。
陈县令趴在床上,因为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缘故,整个人都恹恹的,有气无力。
他听到声响,朝窗户方向拧头,眼皮往上提了提。
只见黑暗中有一道火折子被燃起,紧接着室内的烛台被点亮,一瞬间驱走眼前的黑暗。
“呵!”
安静的卧房,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陈大人,你的情况似乎不乐观呀。”
“还没下定决心吗?你既然已经和我们牵扯上了,就已是与我们同一条船的,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陈县令本来因为喝了大夫开的止痛药,药中有嗜睡的作用,已是沉重的眼皮又猛地睁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此人容颜如刀刻般刚棱冷硬,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
此人正是之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北疆细作头目兀屠。
他惊恐又气愤,道:“你胆敢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疯了?”
“大人莫怕,我敢来自然有充足把握。”
“运输铁器的路线已经开始了,你与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绑定一起,想来你也有预感,这次黎王来九宁城的目的是调查我们。”
兀屠不徐不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