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自己在进步，我的身体已经融入到每一个动作中。显然，我比上次的切磋要好得多。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点变化。

伊森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注意力暂时有所偏离。他的动作变得略微犹豫，仿佛开始失去了与战斗的联系。

看起来，他的思绪又开始游离了。

‘啧，你是不是有注意力缺陷症？’

嗖

我抓住了这个空档，迅速向他的侧腹发动了一个钩拳。但伊森及时挡住了，虽然分心，但他的防守仍然是本能的。以某种方式，即使在战斗方面我比他强，作为主角，他无疑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身体之一。

砰

他迅速反击，发起了连续的猛攻，最初的犹豫被他的自动反应所取代。他的身体已经学会了如何移动。

他是个怪物，我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

他的拳头精准地打出，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防守他的攻击。

但他的专注力依旧游移不定，尽管他天赋异禀，但他还不至于能在无意识状态下打败我。

我从他眼中那一瞬间的游移看出，他的思绪显然又从我们的切磋中游走了。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具可预测性，我抓住了机会。

嗖

我避开了他的拳头，并迅速用钩拳击中了他的肋部。撞击产生了清晰的响声，我看到伊森对这次成功的攻击感到惊讶。

砰

伊森踉跄后退，气喘吁吁。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清除脑海中的杂念，但这次分心已经付出了代价。

“烦人。”

说完这句，他快速冲向我，我的肘部几乎要碰到他的出拳。

叮

就在那一刻，铃声响起，宣布我们切磋结束。我的肘部距离他的拳头只有一毫米，几乎就要给他带来极大的痛感。

“啧。”

我们都退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我看着伊森，他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沮丧。

觉得今天的课程有些乱，我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但就在那时，我感到伊森有了动作。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低垂。“莫尔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挑了挑眉，惊讶于话题的突然转变。“什么事？如果是像上次那种傻问题，我不会回答。”

“哈哈……不是那样的。”他答道，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但随即，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应对失去一个你珍视的人所带来的痛苦的？”

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出乎意料，也让我觉得这越过了我们之间没有言明的界限。毕竟，我和伊森并不亲近。除了切磋，我们很少交谈。但他真诚的表情显然让他在为某个深刻的个人问题而烦恼。

然而，和他话语的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影像。

相同的画面，她的胸膛被爪子刺穿。血从她的嘴里喷出。

那个恶魔嘴角扭曲的表情。

我的双手被束缚。

以及她闭上眼睛前那抹小小的微笑。

“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