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病重的兰夫人,和他偏爱的宫子羽啊。
宫子羽自出生起就是茗雾姬一手带大的,兰夫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儿子,在我看来,兰夫人只在乎她自己的喜怒哀乐,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反抗不了,她能病成这样就已经是反抗的最好证明了。
而且自打她生了宫子羽以后,就再没看过执刃一眼,执刃能忍住这么多年不纳妾,但我不相信他背地里不偷腥,再加上我怀疑茗雾姬本就有意勾引执刃上位。”
小主,
“你说的对,兰夫人确实不在意执刃,也不在意这个儿子。
她宁肯在雨天撑着伞,在游廊上站一天,把自己冻出病来,也不愿意花时间陪宫子羽多待一会儿,就好像......”
“就好像宫子羽是她变脏了的证据,是她向现实低头的墓志铭,她一看到宫子羽,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也就是强迫她,毁了她人生的执刃。”
宫尚角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母亲泠夫人。
一样是从姑苏来的,母亲却总是笑着,给自己和弟弟做这做那,每个节日都会主动张罗,按她家乡的风俗过,还会陪自己念书习字,给弟弟讲睡前故事。
就连走的那日,母亲的面相依旧是那么祥和安宁,仿佛人生所有的苦楚,都无法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般。
思及此处,不由得落下一滴清泪。
又怕被花清之看见了,让她担心,便不顾礼法,将她揽入怀中。
“哎呀呀~牵手是牵手,抱抱可是另外的价钱。”
“哦?你想收多少钱啊?”
“怎么也得一百零八抬聘礼吧,要手指头插不进去缝的那种。”
“少点吧?”
“那聘雁我要你亲手打的,不许从猎户手里买了糊弄我。”
“好!还有吗?”
“没了,随便抱吧~”
宫尚角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摩挲,心中唾弃自己居然软弱到要从一个小姑娘身上找安慰,却又十分贪恋这种安心的感觉。
花清之微微一笑,装作不知道他哭了,反手给自己的善解人意点了个赞。
然后就听见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刻的声音:“哥哥,姐姐,远徵也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