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宫尚角有多高兴,否则还以为他是厌弃未出生的孩子呢。
宫远徵也跟着犯傻,问一遍答一遍,还给他讲滑脉是什么样的,如何判断出怀的是双生子。
宫尚角闻言就想试试,凤莱茵刚捧了今日补身的药膳准备喝,哪有手让他们兄弟学把脉啊,一巴掌就给拍开了。
兄弟俩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得意忘形了,可这会强行挽尊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那更丢脸,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呢。
“夫人~莱茵!”
宫尚角说着话突然哭了出来,弟弟本想嘲笑他,还未开口,竟也哭了出来。
凤莱茵和奶娘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心疼,刚到手的银耳羹也没心情喝了。
角宫和徵宫什么情况早早的就打探清楚了,一个痛失父母和弟弟,变成孤家寡人,一个幼年失孤,被嘲是冷血灾星。
这么多年兄弟俩抱团取暖,守望相助,如今有了新的家人,可不高兴的喜极而泣嘛。
他俩性子都有些内敛,连哭也是安安静静的,像是怕惹恼了谁,又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般。
脸上拖出长长的泪痕,一颗一颗的泪珠,从撑不住的睫毛上掉下去,砸的又快又重。
她走到今天也是从荆棘丛里趟出来的,怎可能不对如此真挚的感情动容。
到底等着他们哭差不多了,软下语气问:“哭饿了吧,一起吃点儿?”
宫远徵泪珠还挂着呢,红通通的一双眼睛里装满了不可思议:“还吃?姐姐你不觉得撑吗?”
凤莱茵气的直抿嘴,小声嘟囔:“阿娘说的对,就不该心疼男人!”
虽是小声,可兄弟俩内力深厚,五感发达,自然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宫尚角狠狠瞪过去,弟弟立马就消停了,再不敢说话不过脑子。
“夫人盛情,岂能辜负,远徵快去拿碗筷。”
宫远徵看了眼旁边陪着的蔺嬷嬷和常念,明白哥哥这是要把自己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