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儿吓得瑟瑟发抖，眼前的郑婉柔已不是以前那个温柔谦卑有礼的丞相府千金，她的眼神儿冰冷如蛇，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在面对死亡，求生的本能让她多了一丝勇气，尽管浑身颤抖，说话也有些咬字不清，“婉柔姐姐，我，我愿意做您的婢女，伺，伺候您，您让我做什么，我，我都做！求求您，饶过我……”

郑婉柔看着俯在自己脚下卑微祈求的苏晴儿，心里却很是受用，“好啊，那你就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吧。但是，你的身体要留给你的那个姐姐—苏浅，让她过上你现在过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郑婉柔笑的一脸温柔，却让人看起来脊背发凉。

苏晴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以不用死了，立刻换上了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脸贴着郑婉柔的脚，“谢谢主子不杀之恩，以后奴婢就是主子的一条狗，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是主子，奴婢的身体怎么给苏浅那个贱人？”其实她最想问的就是，她怎么活下去。

“到时你就知道了，你这条狗命我暂时留着，但是我的身份你不能对外说，说出去我会割了你的舌头，送到军营做军妓”。

苏晴儿浑身一震，军妓？在满春楼里她还是个花魁，那些富家公子对她还会温柔缱绻，军营里都是些什么人！她若是被送去那里，不出半天就会惨死。

于是惊恐的道：”奴婢不说，奴婢会很忠心的”。

郑婉柔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那个黑袍老者，“可以开始了！”

黑袍老者暗自叹息一声，为了族人的解脱，他只能如此，可是这些被抓来的人是无辜的，“主上，可以留下这些人性命，只取一些血即可。”

原本苏浅还在思考怎么救下这些无辜的少女，至于苏晴儿，她并不想管。

只是听这老者所说的话，知道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便也放下心来。穆白也收起手指间的利刃，圣花消失，他们所说的禁术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哼！如果不想暴露身份，你可以留下她们的命！”郑婉柔冷哼一声便坐在了主位上。

“是，主上请放心，等她们出林，我会给她们服下忘言丹，便不会记得了。”黑袍老者说完，便和其余五个掌事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