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余杨就偷摸去某个大宅院后面的凉亭里见了一个人。

那人独自擦拭着竹笛，语气里是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会来。”

余杨面色不悦：“可别告诉我今天这事是巧合，你平时深入简出。”他特意咬重后四个字的发音。

如果阿离在这儿，就会发现站在他对面的，竟然是自己白天遇到的张珺婷。

望向余杨，张珺婷眼里满是宠溺和爱意：“别误会，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个怎样的人。”

“不许为难她。”

丢下这句话，余杨正准备离开。张珺婷拦住他：

“这竹笛是你太爷爷传与我的，今日我将它给你，吹一首吧。”

余杨也不说话，默默吹起了女子教给自己的唯一一首曲子。

“……”曲调悠扬婉转，却又夹着着无尽的哀伤，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一曲终了，两人皆是泪流满面。

张珺婷是感伤自己的遭遇，余杨则是想着，人家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自己还是配合演出吧。

张珺婷说道：“由于我生父的原因，她们才不得不好吃好喝供养着我们娘俩。我这个生父，必要时候，你也可以利用一番。”

“嗯。”

张珺婷挥挥手：“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