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他的回笼觉就已宣告结束,年迈且迷糊的奶奶,醒来之后就一个劲的叫喊小妹。
李大狗只好在小妹迷糊的应答声中,起床出了房门。
正好撞见揉着双眼的少女,往奶奶房间而去,两人互视一笑,各自忙乎。
早有半桶干净的清水,摆在李大狗的房门边上,这种久违的关怀,让他陌生又熟悉。
清洗之后,提了两把老旧的竹椅,坐在小院之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暮秋的早晨已经有些凉了,想必秋收之后,很快就会转冷。
经历了李二狗的丧葬之事,也不知道家里还能剩下几亩土地,就算有,也必然是旱田多水田少。
自己却没时间参与收割了,只能依靠父母和妹妹。
鸡鸣犬吠之中,不时有村人路过,李大狗很有礼貌得隔着栅栏与他们打着招呼,人人面容和善,喜眉笑眼。
小妹服侍奶奶起床,也坐在他的身边,等没人时,撇了撇嘴,道:“以前这些人可不这样,经过我家门口,别说主动打招呼,有时候还故意扭过头去,走得快些。”
“不用在意,日子总归是自家过的,基本礼貌还是要有。”李大狗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小妹‘嗯’了一声,起身打开鸡笼,将几只饿得咕咕叫的土鸡放了出去,又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李大狗端坐无事,便也一同参与。
大概七点多的时候,父母挑着一担还算脆嫩的青草回来,李大狗微微汗颜,在这时节,想要找到带有绿意的青草,可真是不易。
看他们赤足卷裤的模样,不想想也知道,必然是下到河里费了天大功夫,才能割回这担青草。
李大狗赶紧迎了上去,想要接过担子,便被李父推开。
只好不满的道:“昨天借的干草还能应付过去,这时节就别去割草了,耗时耗力得不偿失。”
李父放下担子,道:“这点力气算得什么,自家有了马匹,怎能问别人借草过日,能借一次难借两次,就算别人肯借,背地里也免不了要说闲话。
就是我们家穷,没有养牛,要不然还怕没有草料喂马?早在三四月里,就能割下几堆,晒干了好过冬。”
李大狗自然清楚,乡里人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