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还有事么?”王应墨便好奇问道。
老人这才道:“大人可得小心些,山下现在都是院里的老师学生们,说要见您。”
王应墨一下子胃口没了大半,将手里半个肉包塞到嘴里,把剩下的推到莫念纪面前。
用屁股想也该知道这些人必然是来找茬的,这都来堵门了。
“多谢提醒。”王应墨不忘与老人道谢一声。
老人这才离开。
王应墨敲了敲脑袋,躲肯定是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难不成他们天天来堵,王应墨还久每日都不下山了?
况且今日他也还有事要办,阮之江便要随军出征,梁众山是给他提过一嘴的。
且不说王应墨与阮之江聊的十分投机,单论赵元启登船时阮之懿姐弟对莫念纪那丫头的袒护,王应墨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一番。
那便下山看看他们要怎么个说法?
王应墨打定主意便站起身:“师傅下山一会,等会回来带你去见你阮姐姐。”
莫念纪小腮帮子鼓鼓囊囊,知道听见软姐姐三个字才把注意力从早餐上转移片刻,也不知道是真惦记阮之懿还是惦记阮之懿说的要带她吃好吃的,使劲点了点头。
一路延山道而下,王应墨听着造成的蝉鸣鸟叫,倒是十分惬意,就是不知道山底下那些个堵门的大侠是个什么心情。
通过与李正阳一路闲聊,王莹也对问道院有个大概了解,除却老天师、院长阳朴与华阳,问道院应该没有其他灵胎战力,至少明面上没有,而两位副院长都是灵胎圆满,王应墨此时修为恢复,伤疾已去,真要站起来他也不惧,至于其他教习,据他所致也是顶多道脉后期罢了。
同境一战,除了他刚来之时实在对修行一知半解,他王应墨要是能输,那就当王之涣这么些年心血都砸到狗身上了。
等到他施施然出现在山下,问道院一众师生都是为之一静。
登时便有个年轻人跳将出来大骂:“狂徒,我师在此竟敢叫一区区弟子下山,纵然你师傅是陛下谕旨的副院长,不该如此无礼!”
“就是,就是。”
“大胆。”
“无礼之徒。”
一时间群情激愤。
王应墨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必是这些家伙听说了他还带了一个弟子,却不知是个小丫头,见他如此年轻便将他当作成了弟子了。
这些个学生修为参差不齐,多的是一境二境,最多也不过三境,便如刚才带头发难的学生便是三境,也算不错了,要知道阮之江在京城名声不小也不过三境而已,不过此人明显比阮之江年纪大上不少。
学生修为低,看不出来端倪,王应墨可以理解,不过为首那三人都是道脉境界,还能看不出来他王应墨的身份?
却已经如此纵容学生?
王应墨眼睛微微眯起,淡然开口:“本院便是陛下钦点的副院长,不知道诸位有何见解。”
从为首之人态度便可看出,看来是来者不善,王应墨便没必要与他们讲什么规矩道理,不服打服了便是,他自个虽然也觉得自己当这个副院长不太合适,主要自己实在不是什么教书育人的好手,便是教导修行也并不拿手,否则也不会总为莫念纪的修行头疼了。
不过我自己可以这么觉得,并不以为着你可以指手画脚啊,尤其是你还打不过我。
王应墨此言一出,直接将那出头的学生憋了个够呛,这小子一见王应墨如此年轻,王应墨有可以收敛气息,此人便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新副院长的弟子,他一个弟子辈人物,不管副院长如何名不副实都不是它可以挑衅的,但要是副院长的弟子的话,他说几句也未尝不可,于是迫不及待便跳出来,想在老师面前表现一番。
也不知道他准备了多少说辞,多少帽子打算扣在王应墨头上,如今都被王应墨轻飘飘一句话全堵了回来,一众跟其起哄的学生也是脸色青白交加,小碎步往后挪动。
王应墨确实将视线投注过来,笑道:“这位学子好生了得,上来便说本院无礼,不知姓甚名甚,好叫本院知晓,闲暇里本院倒是可与你讨论一番,什么是礼!我这个人向来是不耻下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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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墨道脉后期的修为微微展露,那为首学生已是站立不住,一时腿软,几欲摔倒。
好在那被他称作老师的中年教习一步踏出,挡在身前,便将王应墨气机隔绝开来。
那学生大口喘息,汗流浃背,一时间看也不敢在看王应墨。
中年教习倒是淡定,还不忘与王应墨见了一个书生礼道:“问道院一等教习,陆羽见过副院长。”
王应墨单手负后,并未理会。
你都来砸场子了还要给你脸啊?
陆羽也不生气,养气功夫倒是不错。
他指了指一旁两人一役介绍道:“这两位乃是张、刘二位教习,莫院长初来乍到,院中一众教习都未见过,但毕竟是诸位顶头上司,若是他日遇见互不相识,难免让人笑话,因此特来拜访。况且我等毕竟久在园中,也可未莫院长解惑一二。”
他这一番话是夹枪带棒,先是将一旁两人拉上,而后扯出与王应墨先来后到的顺序,再摆足了了老资格。
王应墨心中冷笑,别看这陆羽客客气气,先前纵容学生招惹他,此时说话又绵里藏针,便知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笑道:“陆教习客气了,在下先后在月山破甲,小立寸功,这才得陛下赏识,赐职于此,但在下资历毕竟浅薄,这副院长一职确实有些难以服众,也怪不得诸位,陆教习先前说什么?特来讨教?恩,理解理解,咱们修道之人,便都是道友,向来讲究达者为师,切磋一番便是砥砺前行,本院便答应陆教习了。”
王应墨气机鼓荡,东帝经轰然运转起来,道脉后期的修为不做半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