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抬眼,看向“偷感”十足的索额图,莫名有些想笑,
“索大人,找孤有何事?”
“殿下,您去天津的这些日子,皇上又把明珠弄回朝堂了啊。”
索额图浑身上下都是焦虑的气息,一张胖脸上更是写满了“这可咋整啊”几个大字。
胤礽无奈的摇了摇头,
“孤看到他了。”
“那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着急有用吗?”
“额……”
“放宽心,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孤只走了十日,你都害怕朝中的变动会影响到孤,索大人别忘了,明珠都已经走了四年了。”
索额图一想也是,心里的焦虑总算放下了不少。
主要是明珠给他心里阴影太重了些。
当年明珠还在朝堂上时,官职、功绩及其党羽的数量处处都压了他一头。
如今他再回朝堂,索额图可不得仔细盯着点。
索额图琢磨了片刻,还是觉得明珠此人不可小觑,
“不成,殿下,您听老臣一言,明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还是得好好提防,万一他在隐在暗处给咱捅刀子,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那可不就抓瞎了么?”
胤礽心底暗忖,
‘孤还巴不得他赶紧来陷害孤。’
嘴上却道,
“你觉得他会现在给孤捅刀子?”
惹的康熙又往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而索额图闻言一愣,随即讷讷无言。
明珠现在当然不敢给太子捅刀子。
当年树倒猢狲散,他手底下那群狗腿子倒台的倒台,跑路的跑路,如今才刚起复,甭说没机会给太子捅刀子了,就算有,他也绝对不敢动手。
纳兰明珠就是这么一个能隐忍的人。
下手之前若是不能把自己摘干净,他宁可不动。
“大哥如今的班底儿都在兵部,可他并未直接掌兵,皇阿玛也没有放出风声叫他去军队之中历练,索大人看不懂这里头的关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