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该不算晚,叫展铭快马加鞭,连夜围了这县城,孤今夜就给他来个一锅端!”
他出京之时带了五百号人,留在身边的精锐只有百十号,除了进港口的那三十个之外,剩下的人都游荡在城外。
趁这会儿晚宴还没结束的时候,叫陈非拿着他的手令去见城防千总,达春等人很容易就能进城。
这还要感谢佛尔果充今日心血来潮在家中设夜宴,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冒险。
要是提前惊动了佛尔果充和县令,他们把证据销毁了,他该如何去寻幕后之人?
胤礽本意是不愿这么冒险的,但没办法,胤禛那小兔崽子脑子一热就跑到港口上去了,虽然眼下还是安全的,可谁知道明天是个什么光景?
他若是不加快脚步,万一胤禛出了什么事儿,他心里那关都过不去。
胤礽一声令下,城中百十号好手都动作了起来。
窦广仁去城外给达春报信。
陈非带了几个人去了城门,提前替达春等人开路。
其余人也都迅速赶往佛尔果充、县令、凌普,以及港口驻军都统的府邸。
若是这些人在围城之前有什么异动,他们也好迅速做出应对。
城墙门楼之中,驻军千总哈尔额敦与手底下的把总喝酒,他心中是不怎么痛快的。
他出身镶白旗纳塔氏,在旗中地位并不高,但他早年运道不错,巴结上了富察·宜里布,经宜里布牵头,他在如今的都统手下谋了个千总(正六品)的缺。
本来他是千总之中最受都统信重的,两年之前就有升任守备(正五品),但可惜宜里布一朝落难,连累他也越来越不受都统待见。
哈尔额敦只感叹时运不济。
宜里布怎么不等他升了官儿,再被赶出亲军营呢?
今日顶头上司去赴宴,其余与他同等级别的同僚都被带走了,独独留了他一个在这城防之上。
哈尔额敦心生怨怼,却不敢违抗正面违抗统领的命令,只能在当值的时候喝点小酒解解闷。
听到有人求见自己,哈尔额敦已经染了些醉意的脸颊上布满了不耐,
“什么阿猫阿狗,还敢求见爷?叫他滚!”
“大人,来人说他是太子亲卫。”
“什么亲卫不亲……等等,你说他是谁的亲卫?”
来通禀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太子亲卫!”
哈尔额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酒气也散去了大半。
太子亲卫来见他作甚?
哈尔额敦脑子里头念头飞快转动,然后急切的吩咐手下一个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