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陪我们这么久了,你要是忙,公司或家里有事,你先回,一会我让云霄派酒店的车来接我就好。”我见他没有回话便说,现在也不想单独坐他的车,觉得不合适。
“林老师,我没有什么不方便,您的事就是头等大事,这两天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了。”
“徐经理,你先把账号给我吧,等这次工资到了,我回省城有时间再去银行一并转给你。”
“不急,钱放林老师这比银行还安全。”他开着玩笑,又端茶给我喝,还自满的说:“我现在最高兴的就是林老师认定我这个茶,让我感觉存在的特殊意义。”我装作没听到,起身进房间里,孩子们都在看书,我叮嘱了一番,说妈妈要回酒店了。”
孩子们合起书本逐一拥抱,都说妈妈注意休息,不用牵挂我们,我们都会努力学习,下次回来向妈妈汇报成绩!每到这里,鼻子没办法不酸,眼睛也没办法不红……今天更为伤感,在此暂别孩子们,回去将永别肚子里的胎儿,母亲的心怎能不痛?所幸的是,别墅也即将装修完毕,春节就可以入住,一家人就能团圆。
孩子们送我跟徐经理下楼,我交代回老家不要太晚,路上多加小心。她们举着手,目送我们离开……
在回酒店的路上,徐经理一直从后视镜注视着我,感觉要回到刚认识不久那会,他怎么这么奇怪?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情意绵绵、虎视眈眈的感觉……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到底过的是什么婚姻生活呀?好没底线。
徐经理又在心里想:“以前就是这样天天接送林老师上下班,她不愿意坐副驾驶,我就从后视镜看着她,她不敢正视我的眼神,我的心是甜美的,总认为终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人,没想到她竟然成了钟云霄的少夫人。林老师离开医院时拥抱过我,说她需要时间处理一些事情,这一走两个人的命运都改变了……”从道义上,徐经理很同情钟云霄;从情感上,他很伤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越来对自己越陌生。又不能说出内心的痛苦和煎熬,这岂是房子和金钱所能代替和抚平的?如果可以,他只愿意跟林老师平平淡淡过日子,一生厮守。他有满满的情意,深深的爱意,做不得也说不得。还要对林老师说自己结婚了,在她面前吻别的女人,用这样来伤害她,让她寒心,彻底忘了自己的爱。他曾经为这种行为打过自己好几次耳光,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痛哭过……只有恢复清醒和理智时才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爱本来就是想让她幸福!徐经理的眼眶红了,也不敢正视我。
车静静地慢慢地向前行驶,没有一句话,徐经理干脆开了音响,放了一首我最怕听的陈慧娴的粤语歌《逝去的诺言》,曲子哀怨,沉痛,像一把剜心的刀,听着如杜鹃泣血:
相识是偶然
无奈爱心顷刻变
你在我 又或是我在你
内心曾许下诺言
谁说有不散筵席
谁说生死不变
这份爱 让这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