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说你,如哥儿你现在好歹也是半个大夫,有喜要注意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还扛着那么重的东西下地,差点把娘吓死。”
柳小如脚下被门槛一绊差点摔倒,被刘香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地斥责,“都是要当阿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你要是摔了,娘的大孙子还能保住吗!”
“不是,娘,你是说,我怀孕了?”柳小如这才反应过来,忙收回踏进门槛的右脚,拽住刘香云的胳膊,一副两眼一抹黑的模样。
一提到自家哥儿有喜,刘香云再生气也火不起来,她笑着瞪了眼柳小如,“亏得你还跟薛大夫学医,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爱睡觉、食量增加、偶尔还胃口不好?”
三种状况,柳小如全都占了,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况且他一直都有吃避子丸,怎么会怀孕呢?
莫非是哥儿是易孕体质,或者说弱鸡鸡的顾满仓的小种子这么厉害,还是说许地榆的避子丸是假冒伪劣产品根本没用?
柳小如此时脑子卡壳中,还是刘香云提醒他,“如哥儿,你该不会没给自己把过脉吧?”
闻言,柳小如两眼一亮,是哦,他可以自己把脉,滑脉很容易把出来的。
他拍了拍自己快转不动的脑子,被刘香云掐了把后,才老老实实地用自己左手搭右手,细致地自个儿把脉。
手下强健有力的脉搏,让柳小如松了口气,满脸庆幸地拂了拂自己的小心脏,此时两只脚踩在地上,还有点软。
还好,还好,不是滑脉,就正常的脉象,再仔细看看,就是有点肝火旺盛,许是最近白日里太忙了,晚上倒头就睡的缘故,喝点降火的茶水就成。
看到柳小如一系列变化,刘香云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忙虎着脸道:“怎么了?该不会你把我孙子给把没了吧?”
“您可真逗,大孙子都是没影的事情,是您多想了。”柳小如挠了挠头,在刘香云发飙之前,快步窜出院门,挑着扁担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