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活了几十年,吃过的盐比薛琪吃过的米饭还要多,他立马瞥了眼薛琪,发现自家小哥儿害羞地耳朵都红了。

他轻嗤一声,“是你想去看秦里正,还是别人想去啊?”

薛琪心头咯噔一声,不由得悲伤逆流成河,果然逃不过亲爹的法眼,他立马红着脸解释道:

“爹,去看秦爷爷只是个借口,主要是我跟如哥儿想吃春笋,但村里的竹林里都给挖的翻过来了,所以我就想着去秦家······”

“这个借口甚是拙劣。”薛大夫直接拆穿了薛琪,一张嘴好似吃了黄连似的,那叫一个苦。

当然苦的不是他本人,而是柳小如跟薛琪。

薛琪被亲爹毫不犹豫地拆穿,脸上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化成了一句撒娇,“爹~”

薛大夫差点破功,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孙夫郎给打断了,“老薛,如哥儿说的是,秦里正是秦澜的亲爷爷,咱们家理应去探望一二。”

面对自己媳妇儿,薛大夫拿不出对薛琪的脸色,只得讲道理,“琪哥儿跟秦澜,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琪哥儿的名声不好。”

孙夫郎白了眼薛大夫,“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一大早给我送药,那会儿怎么不见你为我的名声着想?”

谁还没有年轻过,曾经的往事被自家夫郎在小辈面前说出来,他一张老脸挂不住,端起刚拿出来晒的药材,快步回了自己的药房。

薛大夫走后,薛琪立马亲热地拉着阿爹的手臂,“阿爹,还是你疼我。”

孙夫郎捏了捏小哥儿鼻子,父子俩亲热地说着话。

柳小如趁机去药房找薛大夫,他知道几个补血益气的方子,但是对秦里正的老毛病不是很了解,若是随意开药,恐伤身体。

幸而薛大夫对秦里正的老毛病了如指掌,在薛大夫的指导下,柳小如配了一贴补身体的药,再拿了些枸杞,简单的一份礼就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