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旅馆的价格很便宜,老板是一位面容和善的男人,据说他曾经是个盗窃的惯犯,所以吧台桌上时常刻写着忏悔的经文,这或许大半夜也有人来住店的原因。
迷迷糊糊中,靳向东翻了个身,他在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几乎要将整个床单打湿。
模糊不清的呓语从他嘴里发出,由此可以听出他正在经历一场很真实的梦境,嘘,仔细听,好像有人在撬门。
门锁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撬锁者的手段十分卑劣,鼓捣好几分钟也没能打开这道弹簧锁——最后撬锁的人放弃了,只有裹挟鱼虾腥味的海水顺着锁孔滴落。
脚步声慢慢远去,却又折返,就像某种诡秘的存在在走廊中来回踱步,只是靳向东正深陷梦境中,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
帕加尼停在一个废弃许久的庭院中,周围被丛生的一人多高的杂草覆盖,苏晓诗见陈默久久没有回来,索性自己回到车子中度夜。
印斯茅斯的夜晚十分寂静,又或许是帕加尼停靠的地方十分偏僻,苏晓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如果从远处往这座小镇眺望,那么他就会看到整座印斯茅斯没有一间房屋亮起灯光,只有月色将这里笼罩。
身边的座椅上放着太刀和手枪,苏晓诗也时常会想如果没有遇到陈默,如今的自己该是怎么一副模样。
她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