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天前,大宛王驾崩了。」
凌敏弦眉目不动的淡淡说道:「大皇兄想必也知道,自当年与匈奴的战事中折了两个王子以后,老国王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国事大多托付给了延留和他的王叔。大王子是储君,但他的王叔对王位一直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大王子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人也杀了。」
她平铺直叙的语气,就像是把经书上的字句背诵出来般不带任何感情。
「此话当真?」凌承业眉心的皱折更深,略带怀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凌敏弦回道:「消息很快就会传开,那时大皇兄的探子便能确认这个情报的真伪,我没有必要撒谎。事实上,正因此时大宛王宫目前一片混乱,我才能趁机溜了出来。」
「但这和大宛马又有何关系?」
「我明白父皇和大皇兄在忧虑什么,延留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之前除了与顺天和亲结盟外,也从没有放弃和匈奴结交。」除了她,他另外的三个侧妃中有两个是出自
匈奴族。
「但如今正值乱局,延留最需要的就是坐稳王位。他王叔的旧部对他极为不满,在朝堂和民间不断散布对他不利的消息,企图把他推翻。和顺天交战,不是当下的大宛或延留能够应付得了的。只要把握住这点,无论皇兄想要什么,延留都会答应。」包括那些珍贵的母马。
若两军还没有正式开战,顺天已能顺利带走一批母马,他凌承业还有莫小将军的名号,就能如愿打响了。
「纵然如你所言,延留暂时因为形势所限不能与顺天开战,但以他的性格和野心,总有一天会成为顺天的心腹大患。」凌承业也不拐弯抹角,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担忧:「若他日后坐稳王位了,重新和匈奴结盟来对抗顺天,那又如何?」
却没想到,凌敏弦只轻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他不会了。」
「不会什么?」凌承业挑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