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青霞城的街道上，李小生早早来到了约定的聚仙楼外。这是城中较为热闹的一处茶楼，也是他与姜清霜约好见面的地方。

没等多久，一抹白色的身影从街角浮现。姜清霜今天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但依旧带着一丝寒意，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忽视。

"等很久了吗？"姜清霜走近问道。

李小生摇头："刚到不久。今天想去哪里采购？"

"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处药市，规模不小，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吧。"姜清霜说着，目光却微微一凝，"有意思，才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李小生心领神会。从他们见面开始，就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若隐若现。虽然青霞城作为修真重镇，高手如云，但这种明显带有恶意的窥视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听说那边不止有药市，附近还有几家不错的点心铺子。"李小生若无其事地说道，"清霜想不想也去尝尝？"

姜清霜露出一丝笑意："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两人说笑着向城西走去，看似随意地拐过几条街巷。暗中窥视的目光始终甩不掉，反而越来越多。

"这些人手法倒是专业。"姜清霜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李小生点点头。如果对方知道姜清霜是九霜宗圣女的身份，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不过这反而更值得警惕，说明对方另有所图。

转过一条巷子，眼前豁然开朗。城西新开的药市规模确实不小，各色摊位鳞次栉比，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先去看看有什么好药材。"姜清霜说着，拉着李小生钻进了人群。

这一举动果然扰乱了暗中跟踪之人的视线。李小生借机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至少有七八个形迹可疑的人分散在不同位置。他们的实力不弱，但似乎都在刻意收敛气息。

"这株碧霜草年份不错。"姜清霜停在一个摊位前，指着一株通体泛着淡青色的草药说道。

李小生凑近看了看，轻声道："确实不错，而且这价格也很公道。不过我建议你看看那边那家，他们家的九香虫草质量更好。"

姜清霜会意，两人便转向另一处摊位。一路走走停停，既是真的在挑选药材，也是为了继续迷惑那些跟踪者。

"你对药材真的很了解。"姜清霜由衷赞叹道。李小生不仅能一眼看出药材的年份品质，连一些稀有药材的特性都了如指掌。

"以前在药铺帮工，学了一些。"李小生谦虚地说道，同时警惕地注意到几个跟踪者正在慢慢收紧包围圈。

姜清霜似乎没发现异常，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这株寒髓兰如何？我最近正好需要一些寒性药材。"

"这株年份太浅，药性不够纯粹。"李小生装作认真查看，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我记得前面有家专门经营寒性药材的，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两人继续在药市中穿行，但李小生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引导到了药市较为偏僻的一角。周围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暗中窥视的目光却更加肆无忌惮。

"清霜，"李小生压低声音，"我们要不要......"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嗖！"一道劲风破空而来，直取姜清霜后心。李小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同时右手一挥，几颗药丸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