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翻,冯无邪就想到了一幅对联,提高粱杆写:
【和睦共处生财】
【不吵不闹家旺】
“我太有才了!”
冯无邪满意的看了又看,才涂上米糊糊,贴在过道破桌子的墙上。
天黑后,冯无邪将昨夜做法事用剩下的香,点上三根,插在稀泥圆饼洞里。
随便喊了一句:“现在堂口给你设好了,要进堂入位,还是在外面浪着,随你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冯无邪又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香燃尽,也不见灰家仙唐糖来,冯无邪续上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他不想再等了。
“让我恭恭敬敬伺候你,我不会干,你生气也好,怨恨也好,我管不了,你爱来不来,我睡觉去了。”
冯无邪倒头就睡着了,一阵阴风吹来,随后阴风阵阵,耗子怪唐糖来了。
它来的动静不大,没有吵醒冯无邪,可能是与孟神婆斗法,伤得不轻,出场方式,没有以前宏大了。
阴风在屋内收住,唐糖化作幻影,观看它的堂口。
这一看,气得又是吹胡子瞪眼。
这段时间它对冯无邪的了解,就他那尿性,唐糖早有心理准备,肯定不会把它堂口弄得有多好。
但眼前的堂口,不是敷衍,简直是侮辱。
快散架的破烂桌子上,放一坨屎样的稀黄泥,只插了三根香,没有烛没有供品。
还将它堂口设在过道里,叫花子的摊位,都比这强。
最可气的是,神位乱涂乱画便罢了,他还敢真在神位上写,直呼它糖哥。
神位上的对联,哪是什么对联,简直就是警告。
屋内阴风大作,破桌子倒了,稀泥砸地上,香也灭了,鞋盒盖掀飞掉落。
巨大的声响,也没吵醒冯无邪,阴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翻身继续呼呼睡。
唐糖气不打一处来,原形毕露,张牙舞爪,一口阴风吹起熟睡的冯无邪,重重摔下床。